;曲寞留陆离在这里等着,回到大厅,看见刘俊和孟哲几个人正在询问店里的四个员工。两个负责招待的小姑娘,一个冲泡咖啡,调制奶茶、果汁的小伙子,还有个在吧台收银的大姐。
他们对陈果印象深刻,因为他是咖啡屋的老会员,从开业一直到现在每个星期都要过来几次。至于阮枳和迟于,他们也略有印象。尤其是迟于,大伙都知道他喜欢白雪才想办法办了会员,可白雪被他堵着两次之后就不再来了。他痴情一片,坚持过来,就是希望能再偶遇到心中的女神。
“阮枳和迟于最后一次来店里是什么时候?”刘俊一边查看消费记录一边问着。
收银的大姐记不得,也在上面找起来。刘俊在日期后面做了标注,跟他们死亡的日子比较,正是临死前七天。他赶忙跟曲寞汇报,这个发现实在是太重要了,说明他们三人身体出现不适的起源在这里!
刘俊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眼睛在店里的几个人身上打转,到底谁才是下毒的那个人呢?看年龄,收银的大姐最有可能,不管上什么东西,都要先放在把台上,然后再由服务员端到客人的桌子上去。她有非常便利的条件下毒,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那大姐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双手护住前胸,“小伙子,我可是早就结婚了。要不是国家号召晚婚晚育,我儿子都快有你大了。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觉得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额,刘俊听见这话有些发懵,这大姐是地球人吗?她哪里来得奇怪的自信,还扒光她的衣服,说得自己跟强-奸犯似的。草,自己可是警察!再说,强也要看看质量啊!
“噗~”旁边的孟哲听见没憋住笑了起来,瞥见曲寞从后厨出来赶忙严肃起来。
“完事回刑警队开会。”曲寞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扭身出去先回了公安局。店里的事情就交给陆离处理,他这个局长并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就在曲寞离开不久,李经理匆匆忙忙从店里出来。他开车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往城外去。出了城直奔高速公路,看上面的标识,他去的东北方向。南江离东北并不远,开车三个小时不到。
三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东北和南江分界的小山村里。他把车停在了村口,并没有往里面开。天色已经晚了,在夜色掩映之下,他一个人步行进了村子。
远处有狗叫的声音,隐约听见有人喝了两声,狗叫停住了。东北的冬天干冷干冷,天一擦黑就起北风,人们都在屋子里享受暖气和火炉,外面几乎看不见几个人影。
他借着月光走到村东头的一座房子跟前,看外表,房子十分的破旧。没有院墙,能直接走到窗户根底下。房檐有一段都缺失了,窗户上面的玻璃没的没,碎的碎,里面黑漆漆的一点生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常年空着的老房子已经住不了人了。
他四下里瞧了瞧,发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有些黑,他站定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才接着往后面走。后面是个小小的后厦,里面放着破木头,还有一口裂纹有缺口的大缸。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大缸挪开,下面露出个黑洞洞的入口。东北农村家家都有挖地窖的习惯,把白菜、土豆和萝卜还有苹果、梨放进去,便于储藏。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先是往里面照了一阵子,然后才跳了下去。
这个地窖并不深,只有一人多高。可下面空空如也。他跳下去之后竟然往横向走,原来这并不是地窖而是地道!解放以前,为了躲避闯进村子的鬼子,不少平原地区的农村都开始挖地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有!
地道里面的岔道不少,要是不熟悉情况肯定会迷路。如果仔细观察他,很容易就会发现他选择岔口有个规律,先左后右,依次交替进行。
大约走了有五分钟,前面终于看见尽头了。那里是死胡同,再没有路可行,一个樟木箱子孤零零的放在那里。猩红的颜色,瞧着透出几分诡异的气氛。
他大步过去,眼中透出几分狂热来。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箱子上面的锁,又把盖子打开。他用手在里面摸起来,脸上是扭曲和疯狂。
抚摸了一阵,他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个密封的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