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并没有佩戴更多的首饰,结婚时的钻戒,手腕上一块名表。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最新款的名牌包包,是限量版的。
低调、奢华有内涵,这几个词用在他们夫妻身上最合适不过了。打他们一进场,不少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还有人窃窃私语。
他们二人不常出席这样的场合,尤其是以柔,市里部分领导都是第一次见。
“曲局年轻有为,原来我就在想,该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今个儿看见夫人,这才知道什么叫天造地设的一对!”王-书-记也是携着夫人来的,王夫人在市文联工作,跳舞出身,虽然人过中年,但身形不走样脸部保养得也好。
她看见以柔就稀罕,“我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瞧着心里就舒坦。走,我带你认识几个人,让他们去聊那些枯燥无聊的政治。”收完就拽住以柔的手。
以柔瞧了曲寞一眼,只好跟着她去了。
在旁边的沙发座,有几个女人正聚在一块喝酒聊天。看气氛很和谐热闹,可看穿着却良莠不齐。
尤其是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黑,却偏生穿了一条橡皮粉的裙子,显得皮肤脏脏的。她的眉毛画得细长,眉骨中央高挑,瞧着透出几分刻薄。她的脖子上戴着大钻戒,晃得人眼睛生疼。脖子上的项链上也缀满了水钻,手腕上戴着镶钻的白金手镯,手拿包上面粘得亮晶晶,浑身上下都闪亮亮。
她的五官修饰得很厉害,属于后天非常努力那种。可不大整,基本掩饰不住她天生五官上的缺欠。
她正伸手显摆自己的钻戒,瞧见书-记夫人过来,忙说着:“刘姐快瞧瞧,你最识货。我们家老杨说这钻石有证书,是南非产的。他这个人最能哄骗我,今个儿我是特意戴出来让你们瞧瞧,要是假的,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他!”
“先被看钻石,先看美女。”王夫人给大伙介绍以柔,“这是曲局长家的夫人,也是咱们南江市公安局法医科的科长。漂亮又能干,真是难得!”然后介绍其他人。
这位戴钻戒的夫人是杨副市家的,家里有个厂子,专门生产汽车轮胎。她本姓柳,父亲经商多年,母亲在税务局上班。她家主要倚仗姨父,是副-省-长,听说在京里也有人。
她家是土财主爆发户,所以品味并不高。而且杨副市主要是倚仗岳父家,所以是有名的惧内。不过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总是不那么妥帖。
她听见以柔跟曲寞是一家,小眼皮子挑了挑,露出不待见的表情。其他人倒是非常的热情,似乎很给面子。
“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资本。”她撇着嘴说着,“谁都从年轻时候过过,再过十年瞧瞧!”
对于她的话,以柔一笑了之,犯不着跟她计较没得掉了自己的架。
没想到她并不肯善罢甘休,一眼就瞥见以柔手上的钻戒。她一把就拽住以柔的手,跟自己的手放在一起。
“人家都说这钻戒只要大那么一点点,价钱就会翻倍。看我这个比你的大了一圈,不知道得多少钱?我们家老杨死活不肯说,说是给我个惊喜。你这个小的多少钱?”她得意洋洋的说着,把两只手举得老高,让大伙都看清楚。
她光顾着显摆,想要在这上面压以柔一头。可旁边明眼人看得明白,以柔手上戴得钻戒虽然小了点,成色却好太多。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七彩光芒,而且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她那个大是大,光泽度差。本来瞧着也透亮,可放在一起这么一比较,竟然有灰土土的感觉。
以柔把手缩回来,笑着说:“没多少钱,结婚时买的。”
“哦,原来是结婚时候买的!”她故意拉长了音,语气中满是嘲笑的味道。
结婚的时候才买那么大点,可见曲家也没什么钱!外界都是瞎传,搞得曲家跟什么了不得的家族一样,原来也不过如此!
“年轻人刚刚结婚,经济上是没有多大的实力。等过个十年、二十年,到结婚纪念的时候,再让曲局长给你买个这么大的!”说着又把手扬起来。
这话说得还真是够不地道,人家曲寞十年、二十年就还是局长?
“嗯。”以柔笑着微微点头,“先糊弄戴着吧,反正才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