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林燕的模样,悲痛欲绝的感伤,陈默可以肯定,父亲陈刚必然有生命危险。
“默儿,你快走,快走吧,别留下来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啊。”林燕听到询问,仿若惊醒,急忙推开陈默,驱赶着陈默速速离去。
“娘?”看着林燕的状况,似有些精神失常,陈默肝肠欲断,嘶声呐喊,死死地抱着林燕,大声喝问:“娘,你告诉孩儿,爹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喝声未落,陈默早已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林燕痛苦的抱着脑袋,嘶声尖叫,状若疯癫。
“娘!”
陈默紧咬唇齿,看着娘亲的模样,他只觉胸膛有种要被撕碎的痛与苦。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将娘亲折磨成这样。
“默哥儿?默哥儿!”
正在陈默悲痛欲绝时,胖子张一凡不知从什么地方挤进了屋内,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喊道。
陈默回头,泪眼猩红,强忍着冲动,在张一凡的示意下,将娘亲林燕交由了左邻右舍暂时照看,他则是挤出了屋内。
院外角落,张一凡带着陈默走到偏僻处。
“一凡,你告诉我,我娘怎么回事?我爹呢?”陈默忍着悲痛与怒火,看着张一凡问道。
“默哥儿,我知道,我都告诉你,但是,你保证,听完之后,不要冲动,要冷静!”张一凡沉着脸色,郑重的告诫。
“说!”陈默十指攥拳,唇齿紧咬。
张一凡脸颊抽搐,有些担忧的看了陈默一眼,似有几分犹豫。咬牙半晌,他终才如实解释道:“此事,李牧那厮逃不了干系。”
“数日前,李牧忽然叫走陈叔,安排了陈叔一个任务,为外门执事暂时照料灵宠火尾鸡。任务完成,事后有100贡献点奖励。”
“陈叔为了贡献点,冒着可能被李牧算计的风险还是选择了接受。结果,陈叔百般小心,谨言慎行,依旧没能逃脱厄运。”
“不知怎的,陈叔自驭兽阁领取了灵宠饲料,喂养了火尾鸡,结果造成火尾鸡拉稀。然后,刚刚出事,驭兽阁弟子便是带着执法队上门,说是陈叔偷窃驭兽阁泻药,状告陈叔,结果陈叔被抓进了执法堂。”
抓进了执法堂?
听到这里,陈默双拳紧攥,指骨间咔咔作响。臂膀和额头脸颊青筋凸显,显得狰狞可怖。
他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事儿背后有人捣鬼,故意栽赃诬陷父亲。
察觉到陈默眼中闪烁的煞气,以及滚滚凶狞,张一凡咬着牙,继续解释:“陈叔被抓进执法堂,屈打成招,坐实了偷窃驭兽阁药物之罪,于是被执法堂罚往鹰嘴涧服役三月。”
“鹰嘴涧?”
霍然间,陈默再也按耐不住暴怒,怒吼出声。
鹰嘴涧,青云宗皆都知晓,那是宗门刑罚之地,用以惩罚宗门重犯的区域。内部常年罡风呼啸,稍有不慎,通脉境高手都得殒落。
父亲一介凡人,且被人诬陷栽赃,便被人罚往那等绝地服役?谁?谁人如此憎恨父亲,竟敢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陈默杀意节节攀升,怒目圆睁,眼中恨杀欲狂。他不相信父亲会偷窃驭兽阁药物,更不相信父亲会那般无知。
“一凡,替我照看我娘!”
陈默嘱托了张一凡一声,转身即走,飞奔而去。
“默哥儿,你做什么去?你回来!要冷静啊!”张一凡在后面飞奔追赶,想要劝阻,可他的速度,哪里追得上现如今的陈默?
山坡下,陈默势如虎狼,迅速消失。看他离开的方向,明显是鹰嘴涧方向。
“哎!”
张一凡扼腕叹息,满脸的懊恼悔恨。随即匆匆转身,返回陈默家中,盯着陈默娘亲林燕,免得后者想不开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