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诚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带哀家禀告婆婆,今后你就做府中的管家吧。”
写好了状纸,朱辉回到前院歇息,何氏安排韩小玉和婉兮住在了一起。
到了半夜,突然传出来清扬和阿萍的呼叫声,婉兮和韩小玉来到了西北角院,就听阿萍哭着喊道:“救救我姐姐吧……”
清扬把角院的房门打开,讲道:“快去让朱辉请郎中。”
“妹妹,待会郎中来了,万一她胡说八道怎么办?”婉兮忧虑地问道
“可是、可是,姐姐,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海大人找我们要人,又如何是好?”清扬答道。
婉兮没再犹豫,答应了一声,便跑到前院找朱辉去了。
韩小玉问阿萍:“你姐姐怎么了?”
“我姐姐的肚子疼得要命,她、她说自己快不行了。”
此刻,罗阿敏躺在月儿的怀中,表情十分痛苦,月儿的面色也非常凝重。
朱辉担心罗阿敏是装出来的,或者是她和月儿一起演的双簧,没有着急去找郎中,便把何氏夫人叫出来,一起来到了西北角院。
韩小玉正在给罗阿敏把脉,讲道:“可能是中了毒,我学过些岐黄之道,你们不用担心,一般的方子我都能开出来的,先把她扶上床去。”
众人一起帮忙,把罗阿敏又送回到了床上,韩小玉问起了一些女性的隐私,朱辉听了十分尴尬,便独自来到了院落中等候,就在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时,月儿悄悄来到了他的身旁。
“公子,我真的很后悔得罪了夫人,如今被关在这儿,也没有任何怨言,想跟公子求个情,不知公子能不能帮帮我?”
朱辉看月儿也怪可怜的,她当管家的时候,对自己也还不错,听说她需要帮忙,便答道:“月儿姐姐,只要我能帮的,自然会帮。”
“好兄弟,你知道,汤景住在书房的时候,我经常会过去,有些私人的物件藏在了书房,怕你们谁也找不着,能不能趁这会儿功夫,你带我去趟书房,我取了东西便赶紧回来,不给你们添麻烦。”
朱辉考虑了许久,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韩小玉问罢罗阿敏的病情,神情凝重地讲道:“还有仨月就该临产了,她现在有流产的先兆,得开一些保胎养气的药。”
阿萍吓得直哭,跪在了何氏的面前,哀求道:“夫人,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姐姐吧……”
“小玉,这方子你能开吗?”何氏问道。
“能,请放心吧,夫人。”
于是,朱辉带着韩小玉到书房去开药方,月儿也悄悄跟了出来。
带着她们进了书房,朱辉点燃了书桌台上的蜡烛,讲道:“月儿姐姐,拿了你的东西先别走,等我们一起离开这儿。”说罢,便过来把门从里边锁上了。
“放心吧公子,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听着月儿的声音,朱辉聚精会神地趴在书桌上,观看小玉开药方。
等她把方子开好了,二人同时站起身来,朱辉喊道:“月儿姐姐,可以走了吗?”
发现卧房没任何动静,朱辉赶忙前去寻找,继续喊道:“月儿姐姐,你的东西找到了吗?月儿姐姐、月儿姐姐……”
朝四壁望去,除了两个塞满了各式古籍的书架,还有张空荡荡的大床,哪还有月儿的影子……
月儿突然不见了,朱辉大惊失色,看了看房门锁得好好的,窗户也完好无损,突然想起了暗道,心想,不好了,她极有可能从暗道逃了出去,于是,赶紧让韩小玉把方子给清扬送去,让她帮忙去抓药,自己在书房里到处寻找。
何氏听说月儿在书房中不见了,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问道:“辉儿,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罢朱辉的讲述,何氏怀疑月儿趁着朱辉点蜡烛时,就已经溜了出去,误以为她趁机到东厢房去找汤景,顿时怒火中烧,从书房走了出来,推开东厢房门,大声喊道:“月儿,月儿,你给我出来!”
汤景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发现大呼小叫的何氏闯了进来,急忙问道:“你疯了吗?月儿怎么会在这儿?”
何氏一把掀开汤景身边的被褥,又钻到床底下去看看,汤景见她那副气愤填膺的样子,起身穿上长衫,走出了东厢房。
何氏在那十间东厢房到处乱找,汤景独自来到了书房,只见朱辉还在满地跺着脚,在墙上到处乱敲,东凑凑、西摸摸,想确定哪儿是暗道洞口。
“刚才你听见到了什么动静?”汤景问道。
“叔叔,真是怪事,书房的门明明还锁着,窗户也关得很严实,我没听见任何动静,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汤景微微一笑,问道:“小子,你是如何判断她从暗道中逃跑的?”
“月儿以前在这府中干过,她应该知道哪儿有暗道,如若不然,你说她还会土遁不成?”
“呵呵,别在屋里找了,我怀疑月儿根本就没在书房,肯定是趁着你点蜡烛时,她就已经跑掉了,还是出去找找吧。”
听何氏和汤景都这么说,朱辉仔细回忆刚才的情景,月儿确实是进了书房,当自己跑到书桌台前点蜡烛时,她说着话就不见了,还以为她进了里间去拿东西,点燃蜡烛之后回来锁上了门,光顾着看韩小玉写字,还真没注意她是不是已经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