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奕是名警察,但还是一名女人,虽然摔倒前我看见她已经将黄建摁在了地上,可我依旧还是不放心。我用左手紧紧地摁着右肩下方的伤口,然后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看见黄建原本握着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杨奕踢到了距离他半米多远的地方,她正用用膝盖顶着黄建的后腰,一只手将自己皮鞋上的鞋带解开,然后用鞋带将黄建的双手反手绑在了身后。
见黄建已经被杨奕彻底制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感觉到自己摁着伤口的左手又热又黏的,低头一看,鲜红的鲜血正透过手指的缝隙不断地往外渗出。
杨奕站起身子,她走到我的边上,对我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她弯下腰,看了看我伤口的位置:“还好没有伤及要害部位,不过得先把血给止住,要不还是会有危险。”
杨奕说完,她脱下自己的风衣,又将身上一身的黑色长裙脱了下来,我看见她红色的内衣以及雪白的皮肤,不由得心跳加速,伤口的疼痛也随之加剧起来。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你这是帮我止血还是让我多溜点血呀。
杨奕又立马将风衣直接穿在了身上,她手上拿着黑色的长裙,一脸关心地对我说:“忍着点,可能有点痛,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
我点了点头,只见杨奕用力将长裙撕成了几条长布条,然后她让我站起身来,将外套脱下。杨奕将长裙撕成的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我的有肩,将伤口牢牢地盖住,她一边包扎,一边向着黄建的方向时不时地看上两眼。
杨奕绑得很紧,刚上手的时候让我忍不住“啊”的惨叫了一声。
替我包扎完后,杨奕让我在椅子上做会儿。她自己则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听见她对着电话说:“我们在医院,抓住了一名重要的嫌烦,赢宇受了枪伤!”
杨奕说完,我听见她又说了几个“好的”、“是”这样的字眼,就挂了电话。她紧贴在我的身边,用手将我的头揽住,让我完全靠在她的胸前,嘴里对我说:“再坚持一会儿,其他人马上就赶过来了。”
我闻到她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袋似乎产生了幻觉,我抬头看了看杨奕,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玉莹的样子,我想起了那天在农家小院的地下室里,玉莹第一次主动在我的嘴上留下轻轻一吻,我们第一次舌头交织在了一起。
我浑身一颤,似乎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我又抬头看了看,杨奕正一脸关心得看着我。此刻,我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我为自己突然想起可那天在农家小院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而感到高兴,一方面我心里又十分地不解为什么玉莹要和珊珊窜通在一起,编出那么个荒谬的故事来骗我。
我在心里苦思冥想,身上的疼痛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慢慢好转,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正在此时,办公室得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我紧张地张望过去,看见严老正带着另外三名组员冲了进来。他们一人见黄建再一次控制住,一人带起橡胶手套将地上的枪小心地捡起放入实现准备的袋子中。严老吩咐陈刚和施威将黄建押回酒店并且务必要封锁消息,张力留在黄建办公室继续搜查物证,他自己则和杨奕留在医院里陪我手术。
严老告诉我,他已经通过省厅的领导通知医院领导了,医生应该一会儿就到。大晚上的,严老舍近求远,没有让镇警察局通知医院而是选择几百公里外的省厅,看来严老的心里对徐局长及镇上警察局也是心存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