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但说起三皇女来,刘宫侍就更发愁了,也不知道三皇女找没找到,边境那么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亏得凤后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景。
凤后似是明白刘宫侍要说什么,轻笑起来,“本宫知道阿爹担心三皇女,无妨,三皇女无碍,只是恐怕要吃些苦头了,谁让她平日里不提防她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姐妹,这次让她张长记性。”
刘宫侍松了一口气,这会儿看着窗外的雨滴唰啦啦的落下也不觉得压抑了,倒是觉得清凉的水汽冲淡了几天以来的烦躁。
既然凤后说没事,那就是没事,难得凤后心情好,自己也不能苦着一张老脸啊,宫里的贵人们最是看不得愁眉苦脸的,若是会讨喜,贵人们心情也能好些。
“凤后说的是,您有自己的打算老奴就不说这等扫兴的话了。”刘宫侍脸色缓下来,露出笑意,“昨天珍宝阁孝敬了您一匹大红镂金的刻丝,那料子顶好,您要不要看着做身衣服?”
凤后露出一丝兴味,显然心情不错。
“哦?好啊,待会儿拿过来本宫瞧瞧,本宫也做身新衣服。”
说是这么说,这后宫几时能少了凤后的新衣服?缺了谁的也不能缺了凤后的啊!凤后三天两头裁新衣。
刘宫侍此时倒也能理解,恐怕凤后是想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吧?
这宫里的男人恐怕除了勾心斗角,就是整日盘算着今天穿什么衣服,配什么簪子,戴什么珠花吧?
想到这儿,刘宫侍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老奴记得上次宫宴上,方氏头发间带了一只样式十分奇特的发钗,样式看起来有些眼生,但戴起来着实好看的紧,看起来像一朵金色的牡丹,那金色花瓣薄如蝉翼,活灵活现的,走起路来,就像是一朵鲜花随风轻轻荡漾,凤后要不要我问问他哪里做的?”
说起这首饰来,刘宫侍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显然是深谙此道。
方氏说的就是方俞静,嫁给了曾家的一个庶女,方俞静乃是方家嫡子,如此一来,本就是低嫁,可谁知,那庶女没过一年就撒手人寰,留下了方氏和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说不苦那是骗人的,但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是谁,传出了方氏命硬,克妻克女的话,方氏一气之下挺着肚子就大归了。
曾家不比三大家族之一的方家,没胆量跟方家叫板,再加上那早死的女儿本就是庶女,为一个早死的庶女得罪方家就更不值了,于是也就顺水推舟,不但没有阻拦,而家连嫁妆也都一分不少的给送了回去。说是即便婚姻不成,也就当结个善缘了。
方氏回了方家那就是方俞静了,上有作为方家家主正夫的父亲护着,谁能欺负了去?
于是就像未出嫁的男儿般,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生活,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婴,方家正夫心疼儿子,更是将那女孩当眼珠子一样的护着。
起了名字叫做方永华,方华,通芳华,意思美好的年华,但世人说刹那芳华,方家正夫又怕这女娃随了她母亲一样不长寿,于是中间加了一个永字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