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恨极了这个弟弟,碍于外人在场,多做争执只能凭被看了热闹,只得强压着怒气,放缓了声音。
“你不服我这个做宗子的大哥,日后大可以找到父亲那里。不过今日的事,到此为止!”
可惜苏叶茗是个不识趣的,心里只有自己爱女受委屈的事,那还顾及的到别人。
眼睛瞪的圆大,当即将脖子往前一挺。
“我若是就不听呢?”
苏叶南被气的哆嗦,伸出一根指头直指向苏叶茗。
“你!”
一口气没上来,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朝旁边的小几倒去。
幸亏被身旁的一位大人扶住,再抬头,眼底迸射出愤怒的光。
不远的三夫人见事情闹大,心里大喊不妙。放开怀里的苏云烟,伸手去拉扯苏叶茗,暗示他不要再闹了。
苏叶茗非但没收敛,反而不耐烦的甩开三夫人。向前一步,一副再准备同苏叶南争论的架势。
戳在角落的苏锦溪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被婵衣‘艰难的’扶到苏叶南跟前。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告。”
一双眼泫然欲滴,咬着唇角像是忍着天大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又想说什么!”
苏叶南一看又是这个女儿,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论起来,全是她惹的麻烦。
现在这是做什么?是嫌麻烦惹的还不够吗!
听到苏叶南饱含斥责的话,苏锦溪亮晶晶的眼泪在眼眶打了几个转,最终落了下来。
之后,一滴、两滴......没多久就将地面打湿了一小片。
“小姐。”
婵衣被吓了一跳,心里恨极了在场的人。看似人模人样的,却没一个是好东西。
急忙拽出帕子,轻轻的沾向苏锦溪的眼底。
苏锦溪摇摇头,推开了她的手,吸溜了下鼻子,仍旧看向苏叶南。
“女儿只是想说,六妹的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可是,虚怀也同我一起看错了吗?!”
她流泪固然是做给人看,心底的寒凉却源自苏叶南。
除了为自己,他至始而终没为她争辩一句。
无论前世今朝,他永远只是她名义上的一个人。
在血浓亲缘上,她始终是孤独的。
话声一落,原本站在苏叶南身旁扶着他的一位大人,立刻朝苏锦溪走近了几步。
“四小姐说的虚怀,可是指丞相大公子身边的管事虚怀?”
丞相大公子冯途烨,十岁书檄文而问世,十二便出访各国游学。
年方不过十五六时,政治才华便已惊人。此时刚刚双十过五,已是各国争抢的对象。
可惜他不喜理会事事,不仅谢绝了各方之意,连家宅庶务都是交给虚怀处理。
有这么个出众的主子,虚怀自然也落了个尽人熟知。
苏锦溪自是知道这些的,否则她也不会故意提到虚怀。
朝那位大人微欠了欠身子,开口答道。
“正是。”
未等那大人再说什么,苏云烟立刻窜过来吼叫起来。
“苏锦溪,你又想胡诌什么!看我不撕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