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却也能猜出些许。
“槿丫头,我倒是想求你个别的事儿。是这么着,冬至那天我去集上割肉剁饺馅,正巧遇上一个脏兮兮的哑丫头,我寻思着,这么冷的天要是不管她她可能会饿死,谁叫咱遇上了呢,就给了她几个铜钱。没想到她就跟定我了,我见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懂事勤快就做主让她留下来在知味观里帮个忙。”
说到这里,石大娘有些面露为难,“……槿儿啊,能不能,如果哑丫不犯错,就一直留她在知味观里?”
“这是自然,回去我交代下陈先生就好。”刘槿颔首,应了下来。
只是提起陈先生的刹那间,她脑海里又突然闪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石大娘,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既能让您和您的孙辈们衣食保暖无忧,也能让您的儿子们能够自己自己动手有口饭吃……”
她话音刚落,石大娘就神情激动的扯着她衣袖,“是啥办法啊?槿丫头你说,我肯定啥都愿意做。”
刘槿附在她耳边轻言几句,又掀开帘子示意车外的慕容清明启程,一行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石家院子门外。
待慕容清明叩开门,石家大儿媳一见石大娘也在,立即就跟见了苍蝇似的满脸嫌恶,急着要阖院门。
幸好慕容清明手疾眼快,挡住了院门,无论她怎么推他与门都巍然不动。
石王氏不禁火冒三丈,“孩儿他爹,快出来,有人要强闯民宅来抢劫了!”
“哪个王八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俺家找不痛快?”石老大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一瞥门前还有他老娘顿时脸色一僵,但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嚷嚷道,“识相的快点走,别让俺动手!”
刘槿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幸好前日她回来前陈先生将酒楼账本交给了她过目,她却没来得及看,只是收进了空间。方才在地里时,她寻了个借口在车厢里独处了片刻,又将这账本掏了出来。
“石老大,我们可不是什么来打劫的而是来要债的……说吧,是你主动还钱,还是我把你送进官府里替你变卖家产来还钱呢?”刘槿扬了扬手中的账本,眯着眸子,狡黠一笑。
“胡、胡说!谁欠你银子了,可有证据?”石老大晃了晃拳头,怒吼道。
“就是,哪来的野丫头,想钱想疯了吧!”他媳妇儿也跟着附和。
刘槿掀开账本,找到他们去知味观吃饭没结账的记录一一念了出来后又说道,“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赖不成?据我所知,当时你们因为吃霸王餐还跟我们酒楼里的账房先生闹的很不愉快,相信清水镇上很多人也都愿意为我们做见证。如今,物证人证皆在,你还想抵赖?”
“滚、滚出去!要银子没有,要命倒有一条。”石老大吼着就接过二弟递来的烧火棍,准备赶人出门。
然而慕容清明凛然一瞪,却吓得他双手微微颤抖。
石老大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暗道这眼神可真犀利。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当初在他们院子里惩治胡六时就是这个男子出的手。
于是……
他连忙将手中的烧火棍又塞回二弟手里,催促道,“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