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积攒出来的力气都在刚刚的一跃而出用光了。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是处女啊,我已经结婚了,我还有孩子啊,求求你了,我孩子才两个月大,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女人泣不成声,两只手抓着油光男的裤子紧紧的攥着,脸上的妆容早都花了,这会混合着鼻涕眼泪一起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妈的,有孩子你早说啊,带上你儿子还能多卖几个钱,艹,赶紧赶紧的,给她弄回去,我们上路。”油光男甩了几下没甩开,右腿一伸,一脚用力的踹在女人的脸上,然后又是好一阵乱踹,这才将女人从他身边踹离。
随后鸭舌帽一手抓着女人后脖颈的领子,一手抓着她的裤腰,在油光男的帮助下,用力的将女人重新扔进车厢,两扇铁板在安灵的眼前被用力闭合。
不过没等多长时间,铁门又一次打开,安灵轻轻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刚感觉手脚可以稍微自由的动一动了,就见鸭舌帽拿着一个盒子上了车。
透着隐约的光亮,鸭舌帽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排早已经兑好了的针剂,随着他抽取里面的白色透明液体,女人们也随之惶惶不安,却又无法发出多大的救命声,或是做出什么挣扎的动作。
先将那个挨了打如今脸已经彻底肿起来的女人拽过来,不知道一针打在了她什么地方上,而女人也像是完全失去了活力,任由鸭舌帽在她的身上打针。
很快,一人一针,最后一个轮到安灵。
抖着无法用上全力的手,安灵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害怕和恐惧。
鸭舌帽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安灵这才头一次看清他的脸孔。
平凡,除了平凡还是平凡,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矮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没有任何一个突出的地方,整张脸上唯一能让人觉得可值得一提的,恐怕只剩下那张方脸了吧。
这样的一副面孔,甚至都分不清南北方特色,一旦混入人群中,就像是水滴进入大海,转瞬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安灵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可是面对鸭舌帽手中那细长的针尖却无能为力。
“哎我说,她们都有没有病啊你用一个针头,这要有一个得艾滋的,不都得传染了。”车厢外面,油光男抽了颗烟,看着鸭舌帽手里的针管,突然说道。
顿了一下,鸭舌帽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的确,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个女人都是上面从哪弄来的,如果真有那么几个有病的,这一批货可全都不能要了。
将那个用废了的针头扔掉,鸭舌帽从盒子里翻了翻,又找出一支新的针头,拆开一次性包装袋,将针头安在注射器上,随即抽出小玻璃瓶里的麻醉剂,拽着安灵的胳膊打进了她的肌肉里。
一阵火辣辣的疼传来,但紧接着就开始慢慢消退,安灵知道,可能是麻醉剂起作用了。
将车厢里的人依次点了个遍,鸭舌帽转身下了车,安灵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透过正在关门的车厢门,隐约听到他们提了一句:“赶紧把那个麻烦送走,再远点就回不来了……”
“……别担心,快了……”
再之后的,安灵就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另一边,秦川走在手机上的事发地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闲的没事了,居然真的会因为推送消息上称这里下午走失了一个孩子就赶过来看看。
她想破案吗,还是说她真把自己当成了是义警?
没有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个后现代化的城市遍地都是霓虹灯映照出来的鲜艳色彩,还有各种音乐混杂着汽车鸣笛声造成的一种热闹的喧嚣。
人们走在大街上,无论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心情,或者是什么样的人,似乎都能跟这样的一座城市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好像一切都只不过是这座城市多元化的其中之一罢了。
沿着街头走到巷尾,天早就黑了,可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就这么结束。
卖烤鱿鱼的摊贩和烤冷面煎饼果子的凑做一堆,再旁边还挨着一家卖臭豆腐的。
各种炸东西的油烟味混合着食物的香气蒸腾在空气中,隐隐的透露着一股诱惑在里头。
秦川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想了想,回身要了一碗炸臭豆腐。
端着满是味道的小吃,秦川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
香味沿着她走过的路一直飘向她身后,秦川回头看了一眼,仿佛到处都能闻到臭豆腐的香味,就好像有什么一直跟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