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骂道:“‘勇冠三军,孝传九边。’笑话,实则欺世盗名之辈。你这当爹的不相信,关某更不信。把他压下去,好生看着,别让他自杀了,我要让天下人看看他吴三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刘文秀估算了一下攻城的时间,扫了一眼战场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关宁十万铁骑,我看山海关的守城的兵力加在一起多说也就是两万有余。也就是说锦州至少还有八九万敌人,吴三桂玩的好一手狡兔三窟。”
关山月点了点头,暗骂吴三桂狡猾,咬牙切齿地说道:“传令下去,新军肃清残敌后,接防山海关,防止锦州敌人联合后金反扑。天狼营和火器营,跟我去追。”
还未走远的吴襄仰天悲啸,他是在溃逃的士兵中被抓住的,把心一横,抬手指着关山月的骂道:“你们害的我儿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你们大宁那几条贱狗,我儿岂会绝后?他岂会对如此迷恋权利?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关山月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装圣母婊,你见过煮熟的人头吗?你听说过人彘吗?带他去看看吴三桂的兽行。”
与此同时,李定国和贺文龙也结束宁海城和威远城的战斗,整个山海关一线基本处于大宁军的控制之中。
骑在玉骢马上,与呼啸而来的风耳鬓厮磨,关山月强忍着泪水,昏黄晚霞照耀下的山海关响起一阵雄壮嘹亮的歌声,那是在为战死的将士送行。
一路狂追,人困马乏的大宁军终于在宁远城追上了吴三桂逃跑的步伐,把他牢牢地困死在兴城之中。
兴城守军三万,吴三桂还真是条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不甘心失败的他一方面派人前去锦州调兵,一方面依仗坚固的城墙和城头的红衣大炮跟大宁军展开了周旋。
关山月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如法炮制,命令火器营架好了迫击炮对准宁远城最薄弱的环节——城门就是一通猛轰。
城头上的吴三桂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看着城门被渐渐轰开。
炮声突然戛然而止,心急如焚的关山月头也没回便知道是炮弹打光了,抽出腰间宝剑,扯着嗓子喊道:“上刺刀,上刺刀,天狼营骑兵冲锋,火器营紧随其后,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一万多大宁军是嗷嗷直叫,全都是玩命的主儿,一边猩红着双眼上刺刀,一边呼声震天。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
…………
“跟我上!”关山月一骑当先,率领着亲兵犹如一道闪电,顶着城头密集的箭矢,冲着宁远城横劈而去。
这句话比热再血沸腾的战前动员都管用,将不畏死,兵何贪生?
大宁军就是一群二杆子,天狼营和火器营更是二杆子中的二杆子,一万零三百六十五个人竟然对三万人发起了冲锋。
目瞪口呆的宁远城的守军都看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混账”的部队,更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