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眉关紧锁,他很快便从千丝万缕的思绪中找到了外商趟这趟浑水的原因。高风险往往意味着高回报,外商八成是垂涎自成一体的江南市场,那可是一块富得流油的肥肉,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外商可以通过商会施压,可以让弗朗西斯科去交涉,凡是跟北四省有贸易往来的外商只要脑子没有问题估计就不会搅进入其中。至于福王登基的事情,臣认为纯属作死,可以说是闷声做大死。不过倭寇的手可伸得够长的,咱们可得找个机会恨恨地敲打一下他。”
“对于倭人,朕甚是蔑视。”崇祯帝眼中又泛起泪花,怅然道:“朕今日除了哭战死的烈士,也是在为朕这位糊涂皇叔哭泣。他如若不登基,朕还能手下留情,独斩他一人。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他要是登了基,朕只得忍痛将其全家暴尸街头。”
关山月全然没有把福王和他身后的那群猪队友——东林党放在眼里,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大明的一国君主哭的像个娘们一样,宽慰道:“圣上,臣的眼泪只为大明的英雄而流,可不想陪你重演‘新亭对泣’的一幕。紫禁城中有曹化淳曹公公照应,臣这就去找个由头接管密云卫,只要把长城一线牢牢地攥在手中,不用山海关,就是从居庸关入京都能轻而易举地夺回京城。”
崇祯心中一阵羞愧,急忙拭干泪水,说道:“爱卿忙完军务上的事情,朕还劳烦爱卿去一趟米脂,朕想提拔米脂县张世弟为延安知府,不知此人是否可堪大用?”
关山月思索一番后,实事求是地说道:“张世弟在米脂民间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是一个好人。只是,不知圣上缘何擢升此人啊?”
崇祯帝整理了一下衣衫,恢复君王仪容,慨然道:“你外出的这段时间,民贼也在趁机为非作歹。米脂县县令张世弟不甘坐以待毙,献计火烧连营,你的部将猛人张献忠采纳之,他竟然率领一支敢死队,趁乱突入敌营,将匪首高迎祥当场斩杀,着实是大功一件。他的提拔由你安排,所以朕现在想将张世弟据为己用。”
关山月当场就领悟到崇祯帝的用意,点头说道:“圣上英明,咱们是得利用手中的便利往陕甘的官场掺沙子,提拔些圣上的心腹之人,否则移民工作着实过于被动。要不是臣压着,负责护送移民的曹炳章曹参将,早就跟延绥镇巡抚洪承畴撕破脸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掀起惊天骇浪。他的嫡系张献忠杀了高迎祥在圣上看来自然是大功一件,于张献忠日后的提拔是大有裨益。但后来人的他知道问题没有这么简单,高迎祥一死他的外甥李自成自然会上门报仇。
李自成虽然有农民起义军通有的局限性,但也非泛泛之辈,否则早被洪承畴给灭了。
现在大宁的兵力几乎全都压在辽东一线,陕甘的杨鹤害怕‘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因而对流民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怀柔政策。
李自成要是早些杀上门来还好说,怕就怕他跨过黄河进入河南扩充势力,羽翼丰满之后,势必搅把陕西、山西和河南搅个天翻地覆。
崇祯帝没有觉察出关山月的内心的变化,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有劳爱卿去米脂走一趟,朕这就去拟旨。”
关山月郁闷的拿着圣旨就要出大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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