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色布腾这货也是个战争贩子,自打打下虾夷岛后,他对海战的热情是一发不可收拾。附近海面上那些识相的海匪,全都并入他的麾下,重新大乱后编入舰队。那些不识相的就倒霉了,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定点清除不说,就连藏匿在无名海岛上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宝也全都被他搜刮一空,一并献给了关山月进行陕甘的建设。
后金、倭国的民船上传战舰,全部是他们的洗劫目标。东海南海的商船要是不在他们按照货物的多寡,清缴关税,发现后一律击沉。在金钱开路这种简单粗暴但见效快的政策下,所有心存侥幸的商船全都灰飞烟灭,因为大明沿海的民船和渔民全都是他们的眼线。
他们就像一只吸力巨大的吸金怪兽,把财富源源不断的从南海、东海输送到库页岛,再从库页岛输送到大宁,再由大宁输送到陕甘。
要不是关山月再三嘱咐在羽翼未丰之前,不可以与福王控制下的水师直接起冲突,色布腾这二杆子货,估计还真敢撸起袖子跟那帮水师大爷们来场海上拼刺刀的战斗一决雌雄。
不甘心的福王的水师曾经策划过几次清缴活动,全都被色布腾这货凭借高超的机动性逃脱,期间还顺便利用射程优势,用实心弹干沉了几艘福王的军舰。
在最后一次联合荷兰人清缴后,看着越来越少的战舰,心疼的福王再也没敢派人前去清缴。
荣幸地获赠海上搅屎棍后,色布腾则越玩越胆大,半年之后,在关山月的唆使下,集结了库页岛一半的战舰,在东海海面上跟荷兰人正面硬刚了几次,加之新入大明国籍的荷兰裔商人从中游说和金钱攻势,荷兰人最终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自此大宁人神不知鬼不觉中占据了澎湖列岛,将以前的澎湖巡检司据为己有。
至此,所有的人全都被蒙在鼓里,还都以为这是一支异军突起的海匪,都没有想到背后竟然占着大宁的影子。
关山月秘密乘船巡视过后,下了血本经营澎湖列岛,集中四省现有的工业能力,将其打造成了一处钢铁壁垒,前可攻内陆,后可伐东番(台湾岛)。
在澎湖列岛上暗中设置海关衙门不说,大概是嫌弃皇太极和德川家光过的太过清闲,他还授意色布腾派遣投诚的海西女真和倭国带路党前去像不明真相的外商收取关税,缺德的将千丝万缕的麻烦全都缠绕到后金皇太极和德川家光的身上。
各国愤怒的商船集结完成后,自高丽半岛登陆,先是跟倭国一头雾水的德川家光进行严正交涉不欢而散后,又去到沈阳跟“揣着糊涂装明白”的皇太极交涉无果后,反正跟双方的贸易市场本就不大,对倭国和后金政权进行了无情的封锁,大有老死不跟其政权进行贸易往来的架势。
这群暴跳如雷的外商,搞得躺枪的后金皇太极和倭国盟友德川家光欲哭无泪。
关山月则不失时机地张开了温暖的臂膀,向这些北四省潜在的客户伸出了橄榄枝,将其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并跟他们言明,在北四省海关衙门缴纳关税后,只要商队花费适当的佣金,库页岛的大明北海水师愿意提供护航服务。要是遇到澎湖海匪强行收取关税,大明水师在打不赢的情况下,愿意负责这份花销。
说来也巧,往日嚣张无比的澎湖海匪跟大明北海水师硬碰硬了几次后,自此见了大明北海水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温顺。在海面上只要看见大明北海水师鲜艳的红旗,一律绕路走。
福王、皇太极、德川家光等人都觉得这一切的幕后最大受益者就是北方的崇祯帝政权,可就是拿不出像样的证据,一切都停留在猜测的层面上。
现在最悲催的人就是皇太极,接憧而至的外商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不说,就连物资运输也出了问题。
以前通过海路来运输便捷花费低廉,在那支舰队的封锁下一律改成了陆路运输,可偏偏高丽半岛北部多山地,往沈阳运输十车物资,里边至少有四车消耗在路上。在外商莫名其妙的集体抵制封锁下,物资本就紧张的他们,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让他陷入深深绝望之中的还不是海上问题,而是陆上问题。海上问题跟陆上问题两相一比较,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太过小儿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