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将关内各种情报源源不断地无偿奉上。
忍无可忍的关山月气的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在攻打后金之前,一定要把后金的这群奶妈给剁碎,否则咱们的将士得用命去填这个窟窿。温甫,除了宣大总督卢象升,入山西可有可用之人?”
刘文秀以手叩头,用人事关入山成败,他慎重仔细地在脑中检索起来。沉默片刻后,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山西道监察御史卫景瑗,公正廉洁,执法不阿,杖毙豪强、衙蠹无数,曾经弹劾过首辅周延儒,可为我用。京营游击周遇吉为人忠厚,勇武善射,战风彪悍,可为我用。”
山西官员如今的立场依旧是左右摇摆不定,他们的政治嗅觉远没有前内阁那帮老狐狸灵敏,在他们眼里如日中天的福王是依旧是一个香饽饽。
关山月考虑到这一点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怏怏不乐道:“太少了,咱们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现有的人手是都是身兼数职,都是抽身不得的。
山西即使有卢象升坐镇宣大一线,我们要是大肆逮捕那些汉奸商人,保不齐那群与之有牵连的山西官员也会火中取栗。”
满脸愁容的刘文秀脑中灵光一闪,拍手悦道:“末将暗中考察,临洮总兵官曹文诏及追随其左右的侄子曹变蛟皆是大才,本来想让他们再历练一番的,现在大人要急用人,文秀也不得藏私了。只是这任命之事,我们的老对头杨嗣昌会放行吗?”
关山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跳跃的火烛说道:“杨嗣昌这老狐狸肯定是不会放行的,你拟定一份合适的官职予我,我直接找圣上审批便是。杨嗣昌追问起来,大不了祭出军事机密的挡箭牌便是。”
刘文秀则是冷哼一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满脸尽是杀气的说道:“只是时机未到,否则此时我们把王嘉胤和罗汝才的供词,以及人证陈子睿一并呈送到圣上的面前,然后再用大明日报》昭告天下,杨氏父子必死无疑。”
关山月一脸的惆怅,他何尝不想早日清除掉杨嗣昌这块绊脚石,郁闷道:“想必你也知道了那群旧臣要赶赴大宁的消息,只要一谈拢了交易的筹码,他们不日便会奔赴朵颜城。到时候他们势必要跟杨思成结成攻守同盟,此事你得抓点紧,力争在这群跳梁小丑到来之前,把事情安排妥当。”
刘文秀的身上的是有压力的,本来组建四省建设兵团和边防团的事情就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儿,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尽管时间有些紧迫,文秀一定优先办理此事。不知大人跟公主大婚的吉日,可否选定?”
一听与乐安公主的婚事,关山月一甩衣袖,脸上的愁容是一扫而空,满脸的坏笑道:“哈哈,个人的婚事在国事面前一律靠后。主要是这天大的喜事,不趁机敲诈那群富得流油的旧臣们一笔,老天爷也会看不过去的。时间不早了,温甫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得先打道回府了。要是回去晚了,家里那几条母大虫又得在关某的耳边咆哮一番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给了刘文秀一个大大的曹氏熊抱,想着暖帐中的叶小鸾,发出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淫笑后便化身成脱缰的野驴,急不可耐地的冲着都督府跑去。
参谋部的将士们听着这熟悉的笑声哄堂大笑,他们对关山月的那点嗜好是一清二楚,擅长分析的他们立马便从这淫荡的笑声中解读出了他今晚不能说的秘密。
刘文秀站在作战室的门口翻了个白眼呢,冲着那群“不务正业”的参谋们没好气地说道:“大家既然兴致这么高,那就今晚通宵!”
整个参谋部中立马哀嚎遍地,可是怨声载道之下的参谋部却真的整夜灯火通明,没有一人偷奸耍滑离岗。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守护着大明的安宁。
福王要是能看见大宁参谋部的这一幕,一定会热泪盈眶拉着他们的手,激动无比地说:“今夜,本王亦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