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床边的桌子叠放着自己的灰白风衣,昏黄的烛火意兴阑珊。
房间空旷,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其他人,应该也是临时找的小院。窗外还是夜色,蜡烛也是新燃,看来只是短暂的昏厥。
木夕揉了揉太阳穴。
刚刚的小憩中,他做了个梦,这次的梦不同往常,梦境不再清晰,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这些画面全发生在自己前世加冠大典的宫殿中,好像是在承接上一个梦。
其中最让木夕记忆深刻的是在大典进行中,过道两旁的矮桌已然坐满宾客,前世的自己不知犯了什么错,撅着嘴罚跪在大殿的过道中央,自己的父皇站正在自己前方,满面怒气,手举木棍却迟迟不肯落下。身着银甲的念儿也跟随自己跪在一旁似乎是在求情。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父皇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此大怒?
木夕想不明白,脑袋乱糟糟的,千丝万缕的线索如同一团乱麻搅的他不得安生,索性不去想,俗话说得好——
“船到桥头自然直。”
木夕喃喃着,想要下床,骨骼深处传来的疼痛却告诉他打消这个念头。
没办法,他只得乖乖的躺回到床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胳臂上的擦伤已经被人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所谓简单的包扎,不是夸张,是真的简单。
那人可能只是用布条在伤处缠了几圈,打上结就离开了。
木夕撇撇嘴说:“看这粗鲁的手法不像是妹子...”
“还有心情想妹子,看来还是伤的太轻啊。”
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木夕连忙看去,一位白面小生正要进屋。
这白面小生的确生的俊俏:厚厚的刘海下是似水的眸子,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身熨烫平整的西装。
木夕感觉好生眼熟。
这人身材高挑,手里端了一碗热水,朝着木夕甩了甩刘海,抛出标志性帅哥微笑。
露出一嘴白牙,闪瞎木夕猫眼。
天下居然有比自己帅气之人!
木夕表示:我、不、相、信!
“你可真妖艳。”木夕语气中满是嫉妒。
“彼此彼此。”那人笑道,“你这发型更妩媚哦~”
木夕没搭理他。
那人将水碗递到木夕身旁,木夕起身,二话没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水温可口。
“不怕我水里下毒吗?”那人问。
木夕又躺回到被窝,反问道:“你要想杀我,还用得着下毒吗?”
那人大笑,问道:“你还认得我吗?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你?”木夕瞅了瞅,“忘了。”
那人苦笑片刻,说:“在下林子轩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