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连自知之明都不知道是何意。把别人家厚脸皮地当成自己家,也是独一无二的。本王要是他,就要羞死,在主人家还没说让他滚时,他就应该收拾包袱,自己滚蛋。”夜泽自动地去拿茶叶给自己泡茶,一边和云毁打着嘴架。
现在,我一看到这种情景,就觉得很心暖。
我进了卧室,又看到了被我放在桌子上的画。我再次打开,这次,画上的我,四肢开始出现颜色,就似活生生的人的皮肤一样。
我拿着画出去时,夜泽已经打开电视机,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看他最近又新追的剧目——《三国演义》。云毁也坐在一旁看了起来,还让夜泽给他倒茶。
这二人现在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损友,倒是让我欣慰又欣喜。
我坐在他们旁边,云毁看了一眼画:“又出现新的颜色了?”
我点头。
“那是什么东西?”
我递给夜泽:“这就是秋安给我画的画,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我?”
夜泽拿过来看了看,又看我一眼:“像什么像?我实在看不出它哪里画得像你了?你若喜欢这种画,我也可以画给你看。”
“你也会画画?”我惊讶道。
“这有什么难的?本王比他画得要好十倍。”夜泽自得地说。
云毁笑了一声:“小姿,你别信他,我看他是嫉妒了。嫉妒有人费劲心思为你画了一幅画像。这画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多么用心,不仅将小姿你的容貌画得如同真人,还将你的灵气也一并表现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云毁特意加重“一般人”,然后又道:“况且,这幅画可谓亘古未有。就算某人再认为自己画技天下无双,但也不可能画出‘让老天爷来填色’的画。”
“让老天爷来填色?难不成他还是个让老天爷都害怕的小子?”夜泽轻蔑道。
我连忙解释道:“云先生没开玩笑,夜泽,这幅画,它会自己上颜色!”
夜泽的目光立刻又落在那幅画上,我便将这幅画的诡异之处说与了他。他的神色也变得和云毁当时看到这画时一样严肃了。
“这些颜色都是后来出现的?”
我点头:“对,四肢的颜色是今天出现的。我和云先生去见过秋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先生说他身上有仙气,夜泽你今日感觉到了吗?”
夜泽站起身来,认真地端详着这幅画,他这样来回踱步,神情那么严肃,搞得我又紧张起来,总不会真是藏着什么玄机吧?
云毁小声道:“别紧张,他这样大概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又嫉妒别人画工了得,现在一定又在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在你面前贬低这幅画呢。”
我噗嗤笑出来,紧张也一下就被打散了。
不得不说,云毁有时“贬低”夜泽的话是一针见血的。我大概真的是陷入了“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的怪圈,不管夜泽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一股脑儿地去相信。有些事回头再看看,才发现他的“心机”颇深,每次都是绕几个弯弯,将我绕进他那一套观点和理论中,让我丝毫不去怀疑他的动机,而且百分之百接受他的看法。
如此一看,夜泽他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Boy”。譬如刚才,他就是嫉妒秋安给我画了一幅自画像,我就差点儿被他带进“我画得可比他好,这画有什么可珍藏”的沟里。
不过,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倒是甜丝丝的——我呢,其实还挺喜欢看他为我吃醋的样子的。
夜泽一把将我从云毁身边拉离:“本王的画技可是天下公认,千金难求,根本不屑于嫉妒于谁。改日,我就为你画一张,让居心不良的人闭上他的臭嘴。”
自然,夜泽所说的“居心不良”之人是说云毁。
我“嗯嗯”地点头。可就在我们说话之间,我看到画上“我”的脸也开始出现颜色了!
“啊,夜泽,你快看!”我晃悠着他的手臂说。
云毁也凑过来,我们三个人惊异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画上涂颜色一般,先是“我”的脸出现颜色,又是和活生生的皮肤一样!接着,是我的头发,也变成了绸缎一样的黑色。之后,是我的嘴、耳朵、鼻子,最后却在“我”的眼睛处停了下来!那是秋安最后才为我画上的!
夜泽和云毁相视一眼,两人面容此刻变得无比严肃。夜泽凝重着神色道:“这幅画,着实诡异,我要去拿给阿俊看看。云毁,你在家里帮我陪陪着她。我很快就会回来。”
云毁看着我,夜泽也瞧向我:“怎么了?”
虽然张俊那么恶劣地戏弄我,可是夜泽和他是好基友,我也不想让夜泽因为我和张俊吵架,便道:“你去问问他吧。或许,他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夜泽捏捏我的脸:“等我回来。”
“嗯。”
夜泽便化成一股烟消失在房间内。
“小姿,你还在怪张兄么?”云毁问,我愤愤道:“我就是不想理这个人一段时间。”
云毁抿嘴笑道:“我倒是真好奇,张兄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
洗完澡,我在镜子前贴着面膜。
又想起了我被夜泽扑倒在草丛中的一幕,虽然贴着冰冰凉的面膜,但我的脸还是感觉热热的。
我扇扇脸庞,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却又挡不住嘴角的笑容。结果,嘴角旁的面膜又褶皱了,我连忙抚平。
就在这时,灯忽然一灭一明起来,我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法一下蹿入我心中——我擦,不会又是闹鬼了吧?
然后,我就坐着不敢动了!
因为我的屋子里出现了四个鬼影!
他们穿着黑色的宽大斗篷,脸也被斗篷遮盖得严严实实,我从镜子里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从头到脚的黑暗,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分立在我房间的四角,都默默地盯着我,让我头皮发麻。
他们是什么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我慢慢地摸向桌子上的十字项链,这时,一个黑袍怪出声了,那声音就像老鼠啃咬木头时发出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小姐,时间到了,你该跟我们走了。”
我擦,难道是牛头马面,他们要带我去地府?我还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死了吗?我还没和夜泽滚床单啊!
说话的那个黑袍怪脚不点地地朝我移来,我攥紧了十字架……
一道软鞭袭来,正抽在黑袍怪身上,黑袍怪“嗷”地叫了一嗓子,退后数步,身形也开始似有似无。
云毁挡在了我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房间内这四个鬼怪,问道:“小姿,你没事吧?”
虽然我现在挺害怕,但还是摇摇头:“我没事。”
剩下的三个“黑袍怪”都紧紧盯着突然杀出来的云毁,我强作镇定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突然就出现在我房间里的。”
云毁点头。
一黑袍怪踏出一步,顿时,屋内阴气又重了几分。那完全看不清脸,或者说可能没有脸,只有一片黑洞的“脑袋”冒出森森寒气:“尔为何人,竟敢阻拦鬼差办事,尔是想魂飞魄散吗?”
哇靠,真的是鬼差!难道真的是我寿命已尽?不带这样的!我无病无灾,就这么死了吗?
云毁冷沉道:“我看你们根本不是地府的鬼差!想从我这里拿人,先试试我的鞭子再说。”
“时候将到,敢阻拦者,杀无赦!”那黑袍怪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就在他忽然亮出家伙时,云毁的软鞭已经袭了过去,直接将他手上的东西打掉了。
同时,有一黑袍怪直朝我而来,就在云毁反身来救我时,他被两个黑袍怪用家伙顶住了脑袋。
枪。
竟然是手枪。
几乎和电视上见过的手枪是一模一样的,但我知道,这枪并不是活人世界的枪。
之前被云毁袭击的黑袍怪也用枪顶着他:“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这里面的一颗消灵弹都可以让你身形俱灭。”
我看见云毁的手紧紧攥住,我喊道:“云毁,你不要动!”然后,我对着几个黑袍怪说,“你们不是想让我跟你们走吗?好,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就跟你们走。”
“小姿!”云毁大喊。
“先生,他们来者不善,我们硬拼是没好处的。我就跟他们走一趟。”我道,云毁不再说话。我又接着道,“你们出去,我要换身衣服再跟你们走。”
几个黑袍怪没有动,我讥笑道:“我一个活人,你们还怕我跑了不行?”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别想什么花招,不然……”他在用云毁威胁我。
他们出去之后,我换了衣服出来,云毁依旧被两个黑袍怪挟制着。
“可以走了。”
两个黑袍怪抓住我的胳膊,云毁依旧被一个黑袍怪顶着脑袋,他神情急切,我道:“先生,我走了,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
下了楼来,圆月当空,凉风袭来,让我愈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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