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欢觹锁铺!欢觹锁铺这个觹字可不得了啊!我们大垳也只敢说传自唐,且特地避开芷阳的名号,另取大垳二字,以全仰古追思之敬意。这欢觹锁铺想必大有来头,特意引用上古最早的锁名来命名,方某甚是佩服啊!”
呵呵,果然吧!
他干巴巴的说着佩服,脸上毫无佩服之意,只提了提嘴角嗤然一笑。
“方才不是看见欢觹来人的吗?怎么没人答应啊?也太不懂规矩了!”
那东兴锁铺的毛掌柜大笑道:“六爷您太讲究根正渊源了,如今是个人就敢开锁铺,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技术给人做锁开锁的,六爷既为锁行最德高望重之人,也有指点监督后辈之责啊!”
“想必是这样的正式场合吓着了?今儿没敢来吧?”一个留着一小撮三角胡子的男人晃着脑袋说。
“哟!是金星锁行的李老板吧!方才没有问候您,还请见谅!”
“客气什么!您是前辈,晚一点看见我也没什么要紧的!”
“方才六爷您可说错了,什么世面上最大的锁啊!听说东陵里老太后陪葬用的海冈山铁金木大箱子,那上面的锁才是最大的呢!足足的三十寸!她欢觹的哪里就最大了,笑话!”
“您那是听天桥上说书的瞎编的吧!哈哈”
“三十寸的锁,那箱子得多大?比棺材还大几倍呢,直接把老太后放箱子得了呗!”人群里哄笑起来,方六爷面色微微一沉,咳嗽了几声,才又渐渐安静下来。
“欢觹锁铺真的没人来吗?”方六爷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
从这方六爷一上台,先以功夫现身,后又不伦不类的作揖,话说的倨傲,还找了一群人来帮腔增势,亭欢已经猜到他摆这擂台的目的绝不会太简单。
吉金清了清喉咙道:“来了!”
方六爷的目光一亮,直直的看过来道:“敢问小师傅是掌柜的吗?”
“不能吧?掌柜的不是说是个小丫头吗?”
亭欢清脆道:“我是掌柜的”
“哦!不知小姑娘是刚来的呢了还是早就来了?连问了几声没人应,该不是怯场了吧……”方六爷笑,周围捧场的人也跟着笑。
一个油滑的声音道:“哟,这么个小娇娘学什么制锁啊?锁个男人就成了呗!”
“这等花容月貌的,只怕是要被男人锁在房内不许出来了吧!哈哈哈……”听得两人猥琐的笑,吉金和广安都变了色,心内恼怒,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敬一下。
大正牌坊左侧一家老字号摘星茶楼,三楼临街的雅座开着半扇满是拐子纹的花窗,窗下坐着个穿银狐大氅、头戴玉冠的公子,听了这话迅速皱紧了眉头;他身旁一位脸色赤红、身材高壮之人吩咐身后的随从:“公主视南宫小姐为知己,岂容那几张臭嘴亵渎,去管上……”
前面那人正嘻笑着说:“小娇娘缺不缺男……”一样黑乎乎的东西凌空飞来“啪”地狠狠打在嘴上!疼得他一声尖叫向后头栽去,要不是后面的人扶着他早就倒地上了,另一个正发傻呢,第二块也重重砸在嘴皮上,瞬间鲜血直流,人群哗然,大家四处张望寻找,你看我我看你根本看不出谁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