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娘娘问我,其实第二步的问题对吧?”
郭皇后释然的微笑。
同样是超人的聪慧,郭皇后办事风格如春风拂面,而福心,如细雨润物。
禾棠说:“这姑娘对宣瀚的影响很大,几句话能呛得他晕厥过去,还引得他生平第一次说出要她的话,且之后性情也大大转变,无论怎样她都不适合留在宫外!”
郭皇后附和道:“是,入宫后也须得有个能教导她的人,宝樨还是个孩子,难当此大任,放在我宫里也不妥当,宣瀚会以为我是有意隔离他们”
“娘娘若不嫌禾棠病体羸弱,老迈昏昧的,就放到望雪阁里吧!”
“嬷嬷,我就是担心您的身体”
“娘娘也看到了,奴婢的身体也有所好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撒手离去,奴婢是一辈子生活在宫里的人,将来是要讨皇家一副薄皮棺材的,能为皇家所用也是奴婢之幸。”
这禾棠是宫里有名的礼赞家奴,曾经舍命救护先祖皇帝而立下奇功,先祖皇帝御赐免死忠字铜牌,成为众宫奴之表率,又受托纯孝懿皇后带大了当朝皇帝斯宸,还凭着智慧和胆识办过几件扭转乾坤的大事,深受皇家礼遇,故而说话的气势与普通宫奴大大的不同!
“嬷嬷受累了,那许医生已经答应留在京城,他每三日入宫一次为我安胎,之后便来为嬷嬷诊疗,由他来治嬷嬷的病,我也放心……”
禾棠微微一笑道:“这才是奴婢的福音,他在治疗病患上向来倾尽全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医生!”
皇后起身“嬷嬷休息吧,不便太过劳累”
“娘娘也是,这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
“是的,可是有些事不操心也是不行的……这一胎期望能得个公主,吉雅说若是公主便她来养育,皇子嘛就算了!”
禾棠笑道:“对啊,宣渤也够她头疼的了,只是公主送到她那里,万一学得跟她一样可就不怎么好办了……”
语毕,两人都笑起来。
亭欢一大早醒过来就昏头昏脑的,一个夜梦折磨了她一宿。
并不是噩梦,也没有离奇的情节,只有一个白玉容颜带着深切而悲恸的表情在问“你可知什么是刻骨的孤独?”
刻骨的孤独,真的很少有人能懂。
但是亭欢却被那个表情紧紧攥住了,不懂,却深深的触动,而且动不动就思量着,什么样孤独才叫刻骨的!这才折磨人……
醒过来天色蒙蒙亮,亭欢叹了一口气,干脆坐了起来。
她的不安还来自一个疑问,那天自己对他说的话,会不会太毒太狠了?
他说自己像他?虽然表面上看荒诞不经,一个皇长子一个锁匠,但是,我们真的不像吗?其实还真有点像!像到激怒对方的话也能激怒自己。
而且,两人对此都深有把握。
自宣渤走后,亭欢便向酥姬坦陈了当日入宫后发生的一切,母女俩聊到深夜方睡,之后便做了一夜的梦。
出乎意料,听了这些的酥姬脸色非常平静。
“虽然听上去事情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但是我怎么觉得一切倒像要开始了呢?”
亭欢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