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露痕迹,外人只当是谢扶瑄取错了瓷瓶子,连那谢安老狐狸也未洞悉。瞧来,桓某此前当真小看姑娘了。”
“初梦从前养在南岭王府,本领自然不差,可人总需吃一堑长一智,从前不过是被情爱迷蒙了眼,一时智钝罢了,倒是需感激桓公子给予初梦这般好的机会手刃血仇。”初梦取过另一觥来,替自己也满上,举起而道,“初梦敬谢桓公子。”
“倒是瞧不出来,你也如此能饮。”桓皆说罢又笑道,“我怎的给忘了,你是胡人,血里流着的亦是胡人之血,饮酒自是不在话下。”
“桓公子倒真高看我了。”初梦说罢便将身子往桓皆怀里轻靠,“初梦从来不胜酒力,三觥必醉。”
初梦身子温温软软的,沉在桓皆怀中似棉絮般若有若无,自桓皆那处望去,初梦雪白的胸膛尽收眼底,那一抹抱腹红边勾人心魄,更有花露香粉香氛暗送。只见初梦缓缓抬眸,眼中荡漾的烟花风月,比这一街的艺伎女子更妩媚。桓皆无力抵抗,陶醉心神,不自觉地将臂伸过去搂住初梦的腰,轻轻揉捏。
“我从前怎不知,你竟如此可爱呢?”桓皆眼中燃起情欲,低首于她耳畔轻吐。
“初梦也不知,桓公子亦是那般搓粉团朱的风月中人。”
“我又未出家,亲近女色乃男儿本色。”
“可初梦这般女色,倒是为何从前桓公子需在南岭王府纵火害我呢?”
桓皆笑得涩然:“从前不过当你是谢扶瑄的婢女罢了,桓某对谢扶瑄的憎恶你是知道的,倒是你,我前时几乎害你送命,你怎的不怨恨我么?”
初梦伸指在桓皆胸口打着圈圈,直将他撩拨地浑身燥热起来。她低吐道:“没有恒世的仇人,不过是为各自立场行事罢了,彼时你我对立两面,你要害我,亦是情理之中。而经历了这一番事,初梦倒是看透彻了,谢扶瑄不过是假君子,而桓公子你才是可成大事的真丈夫。”
“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是‘可成大事的真丈夫’?”
桓皆这话恬不知耻,只叫初梦心中又泛起一阵恶心,但她却仍秉持着妩媚之笑,道:“桓公子有魄力,古往今来,能堪大事者皆为有魄力之人。譬如曹丞相,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桓皆哈哈大笑,捏过初梦微微娇翘的下颚,细细在她侧颊嗅着:“小雪心当真灵慧,无怪乎是司马王爷调教出来之人呢。”
“雪心不过是旧尘往事,请桓公子莫要再提起此司马锡赐予的名讳,我与司马锡恩怨互了,两不相欠了。”
“司马王爷从来抚育你,又助你报仇,怎的,你二人有嫌隙么?”
初梦见桓皆竟有些信了她的离间杜撰,更作凄苦落寞之色,低叹一声道:“你以为司马锡当真助我复仇呢,他不过是假借我之手除去他敌对之人罢了。司马锡素来与谢安、王导纷争纠葛,便养育了我做他的棋子。司马锡此人啊,我是了解的,他并非那般良善好心之人,凡事皆是私自为己,更过河拆桥,桓公子你定是不知吧,彼时我刺杀未成,后来便逃遁了,可他派了人马一路追杀于我,害得初梦好苦呢!”说罢便蜷缩于桓皆肩头哭了起来。
桓皆搂着她,细细顺着她裸露的背肌安抚,又心中生了疑惑,怎的初梦所述与司马锡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