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黑乌鸦,振翅飞了起来,似乎想搞出点动静。
“到嘴的灵魂飞了,你得赔偿我。既然你的眼睛已经给了夜择,那么,把你的灵魂给我,想来也很公平吧。”
喂!这公平个屁啊,这跟公平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虽然隔绝阵开启,它飞不出去,但是它依旧能攻击同在阵内的我。眼看它就要冲到我面前了,虽然我不知道它会怎么攻击我,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我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我挡一会。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石头、树枝什么的对它根本没用。我瞟向身后的屋内,看见一样东西,也没空多想,只能孤注一掷了。
眼看就要冲上来了,我瞅准时机,快速转身透过窗户往屋里摸去,伸手抓住一个鸟笼,里面的金丝雀被我吓得在笼子里扑通乱飞。
“李伯,鸟笼借我一下。”
刚刚进屋的时候,我有注意到李伯在一边拎着鸟笼,估摸着这个鸟笼应该是他的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死存亡时刻,哪顾得了那么多,拎起鸟笼就是干。
我抓起鸟笼,转过身来把鸟笼摆在身前,拉开笼子的门,对准它飞来的位置。我也来不及想有没有用了,试试吧。
鸟笼是鸟最大的天敌。
果不其然,它没料到我有这么一手,冲得太快,来不及拐弯,一个准扑进了鸟笼,我连忙关上了门。
“嘿嘿嘿,没想到吧!你叫唤啊,你再叫唤啊,不是要吃我的灵魂吗?我先把你烤了来吃。诶,虽然是乌鸦,烤了吃起来都一个味,我可不挑的。”
它扑进了鸟笼,挣脱不出来,瞬间像一条待宰的鱼,泄了气般耷拉着脑袋站在鸟笼中的横杆上看着我。另外那只金丝雀,远远地站在另一边,看着这只不速之客,一脸嫌弃、厌恶的表情。
我打开鸟笼留一个小口,伸手进去,抚摸着那只原住居民,抚摸着它头顶的羽毛,平静地抚摸着,待它不再因为那只乌鸦焦躁,安静后,我轻轻地把它握在手心里,慢慢的从鸟笼里拿出来,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它就像睡着了一样,不闹,安静地站立在桌上。
“李伯,这鸟还你,笼子给我了哈。诨亚,你母亲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今天之内都不要给她水喝,明天就可以了。”
然后我就消失在他们一脸疑惑的神情中。
我提着鸟笼,翻出自己包里的豆干,边吃边走出了巷子。
“我说你啊,吃什么不行,干嘛非要吃人的灵魂呢。”
“你这问题就跟我问你们人类,为什么要吃鸡鸭鱼一样。”
“好有道理,那你就一直待在这个笼子里吧。”
“喂!这不公平,这算哪门子的关系啊!”
它不停地叫嚣着,而我懒得理它,走去县城中心找住的地方去了。
这个无厘叫魂鸦,喜欢附身在这种乌鸦身上,它本身也长得像乌鸦,只是明显的是头顶那一撮红毛。嗯,乌鸦中的不良少年。
每当有病重的人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一边不停地叫唤,把病重之人的灵魂食去。
总有人说,乌鸦出现代表了不祥的预兆。以往每每有人死之后,乌鸦便会出现,久而久之,人们看到乌鸦便会觉得又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其实......
还不都是这个魂鸦搞的鬼。
魂鸦专门吸食将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的灵魂,它的叫声就像我们所说的招魂一样,通过不断地叫唤,把人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人的灵魂呀,就是那魂水。人的灵魂,会与体内的水结合,形成魂水,所以水是人的灵魂源泉,没了水,就等于人死了。人肉体的死亡那不叫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那叫做:眠,只有灵魂离开了肉体,才叫真正的死亡。
这只魂鸦不按规则办事,竟然为了吃灵魂,强行要从伯母身体里抽离出来。伯母只是身体不好,还没到眠的那个地步,所以我才选择救伯母。不然的话...
这豆干是个好东西,因为大量的豆干之后,体内缺水,强行把魂水吸了回去。虽然扯淡了点,但是很有效。
好在及时制止了它。
我在县城中心找到一个小旅馆,挺有以前客栈的味道,要了间二楼走道的房间,走道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河,瞬间有种烟雨朦胧中,古镇的气息。
我把鸟笼丢在一边,收拾好东西,才替魂鸦画好它的门,准确来说,那不是门,而是一个鸟笼。
不通向那边的世界。
不来往这边的世界。
囚禁,是对它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