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从厨房里走出两个穿着围裙的黑风寨厨子,径直走到垃圾堆里寻找老鼠的踪迹。就在这转眼的空当,张子舒已经从窗户翻身进到厨房里了,他在厨房里找到十余缸酒,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正是他从凤凰门手中偷来的“一碗断片水”,分别各往里面滴了几滴。
“奇怪,一只老鼠也没见着啊,是不是咱们听错了?”
“做了这么多年厨子,老鼠的声音我是不会听错的。老鼠这玩意精得很,想必是知道我们要来抓它们,都跑了吧。”
这时候,两个黑风寨厨子在往回走了,张子舒急忙收好“一碗断片水”,在两个厨子进门的一刹那,翻身跃出窗外。
一个厨子隐约看见一个影子从他眼前晃过,愣了愣神,走到门外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另一个厨子见他行为有异,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什么东西‘嗖’的从窗户那里穿过去了?”
“什么也没看到啊。”
“奇怪,难道我看错了?”
“大概是老鼠吧,别疑神疑鬼的了。我说过这东西精得很,不会让你轻易逮到的。”
“也许吧……”
两个厨子并没有多想,重新进到厨房忙活。张子舒下药得手后,便躲在角落里潜伏。无心和于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已经猜出张子舒要干什么了。于沁道:“原来他冒险去偷凤凰门的药水,是要用在这里。”
无心道:“倒是这家伙的风格,正愁想不出法子对付黑风寨呢,这小子帮了大忙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很快就有人来催厨子上菜,两个厨子一阵忙活,终于把饭菜都做好了,吩咐人来端菜搬酒。张子舒这时又开始有所行动了,他跟着上酒菜的黑风贼来到他们开宴会的地方,暗中观察,无心、于沁二人自然也跟在后面。
黑风贼的酒宴设在一块空地之上,大大小小的桌子摆上了四五十张,已经坐满了人。主席上摆着一张虎皮椅和小茶几,坐着的正是独眼狂刀刘民,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喽啰。厨子带着人在每一桌上都摆满了熟菜,又在每一个人的酒碗里倒满了酒,然后齐刷刷看向刘民,等着他发话。只见刘民缓缓拿着酒碗,朝着手下们说道:“干!”
“干!”黑风贼齐声喝道,一股脑儿把酒碗喝了个底朝天。
刘民又拿起第二碗酒说道:“黑风!”
“黑风!黑风!”黑风贼又一次齐声喊道,喊得甚有气势,接着又把酒碗的酒喝完。
刘民又拿起第三碗酒说道:“大作!”
“黑风大作!黑风大作!”黑风贼这一次喊得比前面两次都要大声,声绕山谷,余音不断。
酒过三巡后,刘民摆摆手,众黑风贼便开吃起来,一时间吵闹声四起。酒宴开始才过了一刻钟,黑风贼里便开始有人醉态尽显,刘民瞧见了,嘲笑道:“没用的东西,才几碗酒就不行了,把他们拖出去,省得在这里碍眼。”只是他没意识到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的,醉意不浅。
又过了一刻钟,包括刘民在内,黑风贼已尽数醉倒了。张子舒哈哈哈的大笑几声,跳了出来,说道:“这凤凰门的‘一碗断片水’果然是好东西,只怕他们不醉到明天早上,怕是醒不过来了。”有几个没喝酒的黑风贼瞧见他出来,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其他人已经被下了药,慌忙的到处找兵器,却被张子舒赶上,拿出三节枪头棍,刷刷几枪,一枪一个全部撂倒在地。他瞧着没有漏网之鱼了,哈哈哈的大笑,收起三节枪头棍,径直往藏宝室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零丁的黑风贼,张子舒二话不说就送他们去了西天。
待来到藏宝室,此时已是无人拦阻张子舒,他肆无忌惮地直接闯进藏宝室,开始翻找黑风寨的宝物。
于沁一直在后面盯着,她问无心道:“我们不去阻止他吗?”
无心双眉紧蹙道:“再等等,我怎么老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
无心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刘民的声音:“操他祖宗的龟孙子,竟敢对爷爷下药,看爷爷不把你的皮给剥了!”只见他一边骂着一边带领两队没参与酒宴的巡哨黑风贼,迅速把藏宝室给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