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我扶着你去下边走走。整天待在病房病更好不了呢!”
“我怕冷。”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赶快走了”。月楼把棉衣给聪山扣好,又给他系着围巾。
“看来我不去都不行了”。聪山摇头苦笑道。
“你现在才发现?”
医院的后边是一个小花园。路已经被扫开。白雪粘上了点点尘土,让人觉得有些失望。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聪山抬头看时,才发现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天。天空是冬天常有的淡灰色,漂浮着几片薄云。阳光温暖地照射在自己脸上,感觉十分惬意。
“的确不错。”
“我说得还能有假”。月楼挽着聪山的手臂孩子般说道。看见围巾没有把聪山的鼻子包住,她把它重新系好。
园子里有一棵雪松。它的顶上积着薄雪。月楼看见它时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你喜欢这棵雪松吗?”
“嗯,它挺雅致的。”
“我父亲很喜欢画雪松。他的性格很直率,有时甚至有些暴躁,但他笔下的雪松却雅致可爱。”
“你和他一样,也有很多面。”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你看那是什么”?月楼突然指着雪松后。
“那是一棵红梅。”
“真漂亮啊”!月楼将一片花瓣摘到手中仔细端详。
“你喜欢红梅?”
“你难道不喜欢?”
“比起红梅,我更喜欢白梅。红梅漂亮是漂亮,但它太过于张扬,太过于热烈。白梅洁净、温婉,像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红梅顶多是妖娆妩媚的俗女。”
“张扬热烈有什么不好?人活一世,平平淡淡总会索然无味,张扬热烈更显生命之美”。她语气一变,突然生气地说道:“那你是说你厌恶我了?我不就是红梅吗”?月楼生气地转身行去。
聪山急忙赶上:“我不是那个意思。喜欢白梅只是单纯的想法而已。我爱你,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何苦生气呢?”
“我就是一个喜欢生气的女人。你的意思明明是说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温婉的女人,而我张扬热烈,而我只是一个俗女”。她说着甩开聪山的手,径直离去。
聪山怔在当地,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月楼虽然在前行,但她心里渴望聪山追上来说爱自己。那样自己肯定会扑进他的怀里。可是他却没有追上来。她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