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眼泪:“你可不可以开朗一点。不要那么孤独、寂寞。”
“可寂寞原本就是我的命运。”
“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呀!”
“我不是说过我不相信吗?你租得房子在哪里,我们走吧”!他鼓起勇气也不敢牵月楼的手。倒是月楼牵起了自己的手。
车厢里比往常更暖。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好像彼此的心里都在埋怨着对方。
红杏一来,连搬运工都轻松了许多。只见她一个人把钢琴搬向红楼。
“早知道我们就不请搬运工了”。聪山打趣道。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红杏说着把钢琴砸在地上。
“那可是三十多万的钢琴啊”!聪山下意识地跑过去怜惜地看着钢琴。
“难道我们家小姐还没有钢琴值钱吗?她费尽心机给你借钱。你却把她推在地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红杏愤怒地抓起聪山头发猛摇。
“你放开!放开”!聪山眼里燃起烈焰。
“我偏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聪山不说一句话,用燃烧的眼睛盯着红杏。
“红杏,你赶快放开。这是在干什么?”
“我就是想给你出口气!你在我面前哭了那么多次,他还这样对你!”
听到红杏的话,聪山眼神慢慢变得柔和。他温柔地看着月楼:“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呢?你的伤心难过应该第一个告诉我啊?”
月楼咬着嘴唇套住红杏的胳膊。她早已噙满了泪:“红杏,你把聪山放开,先回去照顾我娘”。她说完就上楼了。
聪山踌躇半天,也不敢进卧室。过了好久他敲门,才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月楼已经睡着。这是他第一次看睡着的月楼。她的头枕于手,顺直的长发整齐放在被上。两片耳朵玲珑剔透,鱼鳍般美丽的睫毛轻轻盖在眼帘上。熟睡的月楼没有平时那么明理大方,反倒像一个柔弱的婴儿般需要母亲的爱抚。他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静静地看着她。
“起来吃饭啦!”
“我不想吃”。聪山眼睛红肿着说道。
“好歹吃一些啊!”
“你去吃吧”。他说完背转了身。
月楼知道怎样劝都无济于事。她吃完回来聪山还在睡着。他的肩膀微微抽搐。月楼脸贴着他的后背:“要好好吃饭。医生说你的病马上就好了。只要身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月楼一直认为聪山很坚强。她从来没有想到真正遇上事情时他竟这么懦弱。她不明白孤儿天生就是懦弱的,尤其是跌落谷底的痛苦更会让他们感到恐惧害怕。
月楼吻在聪山鼻上,手去解他的纽扣。聪山慢慢坐起来,回应月楼的动作。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全身变得通红,唇齿温柔地触碰在一起。聪山贪婪地埋在月楼怀里,舔舐着她每一寸肌肤,在她的身上找寻着早已失去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