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两人不甚走心地给卞若萱道了个歉,长老给了她一瓶伤药,一瓶补血的丹药,算作补偿。
卞若萱接过了装着丹药的两个药瓶,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位长老讲了一大堆的大道理。
两位长老言语中反复强调尊重长辈,修身养性,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她还是个小孩子,在长老的说教中,大概还会吓到并觉得自己有错而反省自己吧。
这时候她才深刻地察觉自己错得离谱,不受宠的长老的孙子终究也是长老的亲孙子,她凭什么以为长老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外人去开罪自己的孙子?
对,她承认她目的不纯,出言不逊,激怒对方,撤剑时做了点小动作,受伤也是她自己找的。
但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在被打断修炼状态时就受了内伤了,她难道还不能生气了?
甜枣一点都不甜,巴掌有点疼。
卞若萱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适合去和别人谈条件,她总是不够精明,亏得太多。
在秘境前的那一次,其实她的态度就可以更强硬一点,就算不给方子,只提秘境,应该也能成功脱身的。
她虽然需要几人的蛮力进入秘境,但没有她,几人也不过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外乱晃。
她的命本来就是她的,用方子买命,怎么算都是她亏。
而这次,她挨了一剑,居然只换两瓶伤药。
地上的这一滩血,她随便画几个符,获得的收益都能远大于这两瓶丹药。
待卞若萱终于反省完毕,两位长老也教育得差不多了。看卞若萱垂眸敛目,一股子接受了教育的模样,两位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跟来时一样破空而去了。
长老走后,卞若萱就和先生请了假,先生看她衣服破了又沾了血污的惨样,挥挥手给她批了假。
卞若萱这次请的不是短假,而是长假,她怕她再看到这两个人,会控制不住给二人一人来一下,到时候,她可没有一个在家族里当长老的爷爷罩着她。
先生大概是因为成功在长老那交了这个差事太高兴了,居然也爽快地给她批了假。
她没跟先生说的是,她准备一假请到族学的课程结束,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她没伤筋也动骨,但流了这么多血,在家休息个四五十天以防伤口被扯破,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先生居然也没问她到底准备请多久的假,这事居然就这样让她含糊过去了。
得了先生的许可,卞若萱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行了礼,转身往出族学的方向走。
课虽是不要上了,但还有个杂堂需要再去,若是能请着假,那也与族学同样处理,若是请不着假,她就仍是每日去杂堂报道。
但是,去归去,谁再想让她这个伤员干活,对不起,手疼干不了。
至于那什么贡献点,打发叫花子的东西,爱给不给,扣就扣,她不在乎。
可能是站久了之后适应了腿疼的感觉,又或者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让她忘记了腿部的疼痛,卞若萱这一路居然走出了点健步如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