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轮椅旁边,温柔地注视着她。轻轻拨开挡在她眼前的几缕乱。看着她一直微笑从不言语的脸,我笑了出来:“你当然不会吃醋了,你难道不知道……”
“……”
一阵温言软语。由于我的羞涩,这些肉麻的话自然不会写出来。
“来,笑笑,我帮你洗澡。”我缓缓帮她脱掉衣服,抱起一言不的她走向了浴室。
叹了口气,我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我这样下去迟早会把持不住的。要是真到了那种时候,算了,就不把持了。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她已经熟睡了。我翻了个身,想起了今早镇外的那位老人和他说过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做心理医生有自己的规则,那就是尽可能了解咨询者的一切。所以去详细地观察一下咨询者的家,是我每次必做的事情。甚至在咨询者同意的情况下,我还会安装摄像头以观察咨询者的情况。
当然,他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我从来不问。
为了治疗效果,这些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所以我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让一步,尽量不亲自去咨询者的家里了,只安针孔就好。至于怎么安,我自有办法。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这两天我过的很充实,因为我已经先后在我的东邻、西舍和白安的家里安装好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晰可录音高精密的‘眼睛’。其实安装过程很简单,我只要控制着它们飞进邻居的家里就可以了。‘眼睛’个头不算小,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用肉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最重要的还是它们飞行的时候,只要不在人周围一米以内,人是听不到的。有了这种偷窥利器,我的业务就越的顺手了。
每每说起这些‘眼睛’,我都不得不佩服组织里那些人可怕的创造力。说实话,我甚至希望它们可以有隐形啊、变色啊之类的功能,结果他们在骂了我两句变态之后就拒绝了。
我还没有对邻居们进行监视,因为我还没有和他们互相认识。这样很不礼貌。而白安看起来一切正常,恬静的看书,规律的作息,上班,下班。除了一点:白的不正常。
白裙,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裙。白色的肌肤、白色空荡的房间、白灯光、白窗帘、白床单、白马桶、白桌椅等等等等,几乎她自己选择的物品,全部都是纯白色。
她有洁癖,因为她一天至少要洗三次澡,每次洗澡时间为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之所以所有的物品都是白色,也是因为白色是看起来最纯洁的颜色。
她很喜欢养宠物,白色兔子两只,杂种花纹小猫和白猫各一只,小型洗脸盆一样大的乌龟一只。
基于以上的观察,我初步有了一个判定:
可能一,白安,童年时应该受过较强的心灵伤害,可能被虐待,而且被玷污。
可能二,她小时候养过宠物,那宠物意外死亡时的血溅到了白安的身上。
其它过于奇葩的原因就不列举了。我更相信可能二。她看起来比较纯洁,容易害羞,行为基本上正常。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还需要继续观察,毕竟只观察了两天的时间,误差会很大。
第三天中午,她在上班,但这并不妨碍我去市买东西。恩,既然是自述,我还是坦诚点吧:我需要近距离观察她。
于是我很自然的和白安吃了顿午饭,然后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时不时地微笑着,嘴边的两个小小酒窝不时地浮现,面带粉霞。
祸国殃民。
不是长相,而是心灵。
看得出来,她非常开心。整个下午她都是如此的恬静。这种恬静让我感到,与她聊天是一件异常轻松的事情,我的心仿佛跳的很慢,时光流逝的很慢,阳光也很慢的洒下。心里一片宁静。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一下午的观察自然不会仅有这些。看一个人的内心,当然要从眼神看起了。她的眼神也透着一股恬淡,深邃又睿智,但在我时不时地试探下,依然会流露出一丝悲伤——例如我将话题提到家人的时候。
她肯定会感觉到我在一直凝视着她的双眼。众所周知,凝视的眼神、专注的神情和爱慕的深情三者之间的表情本就极为相近,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她脸上的粉霞悄悄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
终于缓过神来的我歉意地笑了笑,就顺势地结束了此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