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我要向你鞠一躬。”说着,上原新就向我行了九十度的大礼,不折不扣,一丝不苟。
“所以,放了白安?”我不理会,继续说道。
上原新楞了一下,随即开始大笑。疯狂的大笑!疯狂到我以为他会笑死过去。
“原来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更不能放了呀。我折磨她,你是不是会更痛苦?”上原新惊喜地问着我。
反正我怎么做上原新都不打算放过她。这点我在路上就想明白了。我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她坚定的眼神和微笑着安慰我的眼角。
我的心仿佛抽搐了一下。
此时,上原新却说道:“步伤?你还不倒下么?”
坏了!因为太担心白安,这次我真的大意了!我感到我渐渐失去了力气,缓缓坐倒在地上,不一会,连坐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必须转移这个疯子不择手段的注意力。
“咳,我认识泰山。”
上原新一愣问道:“这一点我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的流言,是你放出来的对吧?泰山居然无意中承认了此事,否则你认为我会上当?”
“可是你已经上当了。”
“没错”上原新笑道:“所以……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以,先,解开她么?”我有气无力的问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上原新欢喜的点点头,说道:“看在我曾经崇拜你的份上,我就解开她吧,不过,手和脚还要绑着。”
白安嘴上的封条被撕下,就哭喊着跳到我的身旁,却因为也中了药的原因,只蹦了一下就跌倒在了我的身旁。
我很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吻一下她的额头,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用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她在我的身边慢慢地流着泪,嘴角却是翘着的,两个浅浅的酒窝,依然那么美丽。
上原新是个疯子!
上原新是个疯子!
上原新是个聪明的疯子!
我真是太愚蠢了!明知道他是个疯子,却依然用普通的方法对付着他。
他突然变得很狂躁,眼神里泛着变态的光芒,舔了一下嘴唇,拿起了匕首,朝着我的心脏捅来!
“等等!”我用尽了力气暴喝一声,企图他可以停下!但我想错了。他是个疯子!匕首丝毫不停的落了下来!
噗嗤!
白安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下子翻身趴在了我的身上,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她的脸朝着我,拼命忍着疼痛,依旧朝我微笑。
不!!我目眦欲裂!豁出了全身的力气翻过了身,压在了白安的身上。
见此,上原新却更加地兴奋了!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来呀!再来挡呀!哈哈哈!”他发出了疯狂的笑声,将我们再次转了一圈,匕首又一次捅了下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手伸出去企图挡住匕首。但是他刺的力道太大了,大到匕首捅穿了我的掌心,依然扎在了白安的身上!
“不!”我疯狂地叫着。
却无法阻止他。
我无法阻止他。
阻止不了!
他第三次捅了下来!这一次我感到力气小了许多,但是,这一刀,却隔着我的手扎在了白安的心上。
她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在我耳边缓慢却清晰地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安全。”她再一次绽放出了笑脸,浅浅的酒窝边有着鲜红的血液:“这是我,最满足,的时候。谢,谢你。”
她依旧这么美丽。
我面无表情。
上原新一刀又一刀的在白安的身上捅下,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白安早已经去世了,她的笑脸却依旧对着我。鲜血不停地溅在我的身上、脸上、心上。我快疯了。
我快疯了。
我快疯了!!!
还是我,已经疯了?
我看着白安的笑脸,面无表情,除了眼泪。
我,快疯了。
上原新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我用的药终于起作用了。却太迟了。
从门外猛的冲进来了一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她喘着粗气,在看到上原新后,二话不说便抹了他的脖子。
“你…是谁?”上原新艰难的问道。
“泰山。”
……
我叫步伤。是神秘组织‘步行者’的一员。传说步行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变态。因为他们拥有无以伦比的创造力,和那可怕的心理。
步行者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群人。他们从小会接受各种训练,术业有专攻。擅长心理的,擅长医术的,擅长搜索信息的,擅长杀人的,擅长创造的等等等等。
而他们的童年,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
步行者的使命就是:将自己置身于最黑的黑暗之中,然后在这无尽的黑暗里,发现人性的光芒。
所以他们只身游走于黑暗,游走于这个世界的边缘。
他们的身边时刻充满着危险。因此,他们都不会有所谓的伴侣。、
他们是步行者,步行于世界黑暗之中的步行者。
他们注定将会一直孤独。
而在步行者不同的分支中,又数心理派的人最为恐怖。因为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别人杀的是人,而他们杀的,正是人心。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但我却有依旧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是爱?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它如此甜蜜,却又如此痛苦。不过,无论它是什么,我都已经不想再寻找它了。
我只知道,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也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泰山向我道歉了,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道歉。
我接受了。
黎明,霞光温柔的洒在我们的身上。我缓缓地推着轮椅,离开了巩镇。
枯槁老人依旧在老树下劝告着新入镇的居民们。而我看着一身白裙的笑笑,嘴角不知不觉就挂上了温柔的笑意,泪珠却滴滴滚落:
从今天起,你叫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