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叫娘亲这里色色都是好的,真真勾得人家眼馋。”子期拽了沈辛夷衣角,滚到她怀中笑道。
“你们瞧瞧,这还上赶着来讨东西了。不说眼皮子浅,就这想头,没得叫人笑话。”沈辛夷冷着脸,也不去瞧子期,由着她腻在自己怀里。
邵长韫与子牧对视一眼,皆是暗笑不语。各自捧着茶盏端坐椅上,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笑闹。
邵子姜见子期那个撒赖样,爱得了不得,遂打趣道:“母亲那里既是得不了便宜,怎么不来我这里求求。莫不是咱们家的这位二小姐,瞧不上我这个做姐姐的东西。”
“姐姐的东西自是好的,可是……”邵子期眉间一动,将未曾说完的话儿在喉间滚了两圈,复又咽了下去。
邵子姜执了团扇,遮嘴笑道:“只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邵子期觑着眼瞧了子姜一眼,小意说道:“我若是说了,姐姐可不许恼我。”
邵子姜手中团扇轻摇了两下,颔首笑道:“这是自然。”
“只是……”邵子期笑眯了双眼,脆声说道,“姐姐的物件,赶明儿都是要做妆奁之用的。今儿随意就与了我,只怕姐姐肯依,我未来的姐夫也不肯呢。不若姐姐先替我问问,若是我那未来姐夫许了。到时,我必谢姐姐的大恩。”
“你……真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邵子姜见子期越说越过,不由羞红了两腮。自舀了团扇着了面颊,再不肯多言一句。
“真真一张促狭嘴,让人不知是爱是恨。”沈辛夷拧了子期耳尖,恨恨说道。
“那就求娘亲多疼顾孩儿些。”邵子期做了一个鬼脸,脆声说道。
“也不知将来那个天王能镇得住你。”沈夫人嗔怪了一嘴,又嘱咐秋玉将立柜里的一个鎏金匣子取来。
秋玉应差自去了,不多时,便捧了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匣子放于案几之上。
邵子期打开看时,却是一颗颗红豆大小的珍珠,下面皆嵌着寸长的金别子。虽说样式简单,却也圆滚滚的可爱。
沈夫人从匣中取了几个别与邵子期发间,握着子期的下巴端详了片刻,笑道:“你年纪小,贵重的物件也撑不起来。这珍珠还是我年轻时的东西,今儿便便宜你了。自己去寻面铜镜瞧瞧,看看能不能配得上咱们家的二姑娘。”
“不必瞧了,娘亲的眼光自是好的。”邵子期嘴甜如蜜道。
众人皆是轻笑不断。正当此时,云儿挑帘进来回说:“早饭已毕,请诸位主子移驾饭厅。”
待众人用过早饭,歇息片刻。自有丫鬟婆子上前,伺候着邵长韫与沈辛夷换了品级大服。
又是一番折腾下,邵长韫瞧着外面的天色渐明,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出门了,便传话去了前院,叫张靖提前预备着。
不多时,前院便传回话来,邵长韫一行人随即动身去了前院。那邵子姜自是借着那日的由头,留在了府中,未曾随行。
一时到了前院,众人乘轿的乘轿、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自有一番热闹,不必细说。
邵长韫见众人各自忙碌,未曾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将张靖拉于车后,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欲知邵长韫此举何意,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