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汪妈妈见诸事皆妥,便嘱咐熏儿道:“熏儿,你且带剪昔下去,也与那几个丫头认认脸。日后,说不得还是一个主子呢。”
“是。”熏儿恭顺应下,轻瞥了剪昔一眼,两人便行礼退下。
剪昔对那熏儿并不熟识,本欲搭话,又见那熏儿神色淡淡,便也息了心思。两人一路寂然无声,缓步行至院中的一处偏房。
熏儿指着当中一处房门说道:“日后,你便同她们几个住在此处了。一应被褥使物,过会我便差人与你送来。这里面的几个丫头如今都在前面学着规矩,妈妈准你今儿歇上一日,自明儿起便同她们一道学着。”
剪昔微微颔首,蹲身谢礼道:“多谢姐姐提点,日后有劳姐姐多多看顾了。”
熏儿面色倏然一沉,冷哼道:“看顾二字可是当不起,剪昔姑娘还是自己顾好自己罢,熏儿日后说不得要仰仗剪昔姑娘呢!”
熏儿此言讥讽之意甚浓,言罢,熏儿再不肯多瞧剪昔一眼,甩了帕子便转身离去了。
剪昔不知熏儿为何这般敌视自己,也只得随手撩开,推门进了屋内。入目也不过是间简陋的狭窄的小屋,靠墙一溜大通铺,当中一张破旧木桌,旁里有个等人高的衣柜,除此之外竟是未有一件家用物什了。
剪昔在外风刮了一日,半点水米未进,自是又饿又乏。因着屋内无人,剪昔不知此处规矩,也不好随意上炕歇息,便坐在炕沿上倚着屋墙歇乏。
就在剪昔似睡非睡之时,忽听得外间一阵浅浅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有一人在问:“此时可是剪昔姐姐的住处,熏儿姐姐差小子来送东西。”
剪昔闻声猛然惊醒,忙起身整衣,上前启了屋门。只见屋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子,正抱着一床薄被与几件日常使物立于门外,笑眯眯地打量了剪昔。
那小童见剪昔瞧着面生,便笑嘻嘻的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剪昔姐姐了罢,你且瞧瞧,这些东西该替你放的何处。”
剪昔见那小童搬着不少物件,面上也觉不好意思,张手便欲上前接过,笑道:“多谢小哥了,都交给我便是了。”
那小童侧身避开剪昔,婉言拒绝道:“剪昔姐姐不必客气,都是分内的活计,哪里用得着姐姐再沾手呢,没的叫人说小子轻狂。”
“那便有劳小哥了。”剪昔见那小童坚持,也只得闪身让出路来,将他引到屋里。
那小童将手中的物件尽数放于炕上,又从中拣了一个油纸包递与剪昔,笑道:“这是熏儿姐姐叫我给你的,说是姐姐一日里未进水米,万一再伤了肠胃,叫姐姐先用这个垫垫饥。”
剪昔未曾想熏儿这般周道,连这点子细处都能记得。一时又想到熏儿方才的态度,不知熏儿为何人前人后两般模样,便委婉的说与那小童听。
那小童闻言,也是一阵好笑道:“剪昔姐姐不必在意,熏儿姐姐就是这般性子,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那襄国公府这次寻丫鬟是做什么用的,大家伙心中都是有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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