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担心的便是夫人的安全,此时的那座掩翠庵,已经不似以往那么风平浪静了,在暗流涌动的庵内,自己的夫人如何能平安脱身,只怕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州内的捕头此时匆匆的走到张山的身旁,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张山听闻后脸色一变,他待那捕头告辞出去之后,才悄悄对韦夫人说道:“夫人,跟踪您来刺史府的,是临川王萧宏的人。”
“王爷?我可是从未与这位王爷有过节啊?”韦夫人闻言也是极为惊讶,她想不到那伙黑衣人的来头居然这么大,一想到仁清师太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搅进了一潭浑水之中了------
“夫人莫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将夫人送到京城,只是要委屈夫人了。”张山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唉------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能回到京城便好。”韦夫人此时担心家中的小儿子韦棱,她担心这孩子耐不住寂寞,会跑出府去,若是不听从他父亲的话,真要出去闯个什么祸,那------
“那夫人如此想,下官便着手去安排。”张山急忙命人前去准备。
次日清晨,驿使自雍州刺史府中出来,急急的奔往京城方向,一直守在州府外的那两名黑衣人,分出一人跟随那驿使前去,过了一会儿,一顶四人小轿自州府的侧门抬出,随轿出行的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那留守在州府外的黑衣人,见状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捕头急匆匆的进到府内:“张大人,那二人已经被引开了。”
张山看到已经换成男装的韦夫人和奶娘,不禁心生歉意:“委屈夫人了,请随府内的同知前往京城去吧。”
“张大人,我回京城之后,这书信往来可万万不能断,还有就是那庵中的师父们,我总是担心,还望张大人派人前去察看察看。”
“夫人放心便是,韦将军命我做了这雍州的别驾,自然有他的道理。”张山安慰道。
两日后,那跟随韦夫人的两个黑衣人,垂头丧气的站到宇文都的面前,他们心知师父心狠手辣,这项上人头能否保住,此时都难说了。
“人跟丢了?在哪儿丢的都不知道?”宇文都气急,他派人跟踪那位夫人,不是没有道理,在庵中与她虽然只打了个照面,但是这位夫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不寻常,他当时便想到这定是自京城之内过来的人。
京城之中有的是尼姑庵,这位夫人不在京城烧香拜佛,却巴巴的跑到这雍州,而且来到了仁清师太所在的尼姑庵中,这绝对不会是偶然之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我们看到那夫人进了刺史府,只是她们出来之后,在街巷之中拐来拐去,我们便找不到她们了。”
宇文都此时最害怕的就是,仁清师太会将他的秘密泄露给他人,令他数十年的谋划付之一炬。
“你们二人要留在此处,小心看守,这庵中莫要再走出一人。若消息走漏,那你们二人就提头来见我吧。”宇文都冷冷的吩咐道。
“是,师父!”那二人噤若寒蝉,急忙答应道。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郑朔,待师父处理完事情后,才将手中的书信递到师父的面前:“师父,是王爷的来信。”
宇文都打开一看,心中是又惊又喜,他手中此信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消息。他迅速吩咐郑朔,火速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