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从不干扰阳间事,这一次是不得不如此了。
阴间不能插手阳间事儿这是规矩,他们不能出面阻止,却又不能一点也不管,只好派人跟着,周信他们就是最好的人选。
“是,属下定完成任务,”三人齐道,他们音量不大,语气恭敬,伏在地上无一人敢抬头看他。
碑耆高大的身形站在他们三人面前犹如一座小山,无任何情感的音调再次响起:“随时听候命令,有意外情况酌情处理。”
“是。”
那三人在抬头时,碑耆已经没了踪影,冷的让人发抖的感觉也随之不见。
扬枭站起身,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哆嗦这打了个摆子,嘴里嘟囔着:“下回的穿件夹袄,冻的我半截身子都冰凉。”
周信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蹙眉不耐烦的赶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你不说我也的走了,再待下去我非的得风寒不可”郑飞说这话就出去了。
“哎,等等我,”扬枭又恢复成那副贱了吧唧的样子,喊了一句“师兄我也走了啊。”
这下总算安静了,周显摇摇头关紧门,各自睡下,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几人刚吃了早饭就有人找,来人还是昨天宣口谕的太监。
宣口谕他们也的跪着听,客栈里乌拉拉的跪倒十几个。
口谕很官方:“皇上宣诏周显等三人觐见。”
那太监拉着长音,嗓音尖细,似男非女一股子的怪味儿,不比碑耆的嗓音好听多少,扬枭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骂:“死太监。”
说是觐见,但他们并未见到皇上,而是被那太监领着去了玄武门。
他们到的时候玄武门前寥寥数人聚在一起,其中就有季明德。
他身着深蓝色的官服,衬得他又年轻了几岁,风度翩翩的来到他们跟前。
他浅笑这拱了拱手:“不知几位可有什么没准备齐全的,也好让季某进一下地主之谊。”
周显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淡淡道:“多谢季大人,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若是有不便,周某定不与大人客气。”
为人处世的道理周显深有心德,与这样的读书人打交道,得用那他们那套,君子之交淡如水,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欣赏你。
季明德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闻言笑容加深,道:“方士理当如此,三位帮了我的大忙,来日若有报答的机会还望能报答三位一二。”
季明德想与他们结交,自然能放得下身段,周显他们也确实间接的帮了他,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客套话。
皇上听了周显他们的话后,就没在派大理寺卿去往扬州调查季家,这对季家的声誉大大的有好处,往后谁在提及季家出了不祥之兆的话,一句皇上信得过季家,就能将他们的话堵回去。
季明德对周显他们的感激也有一两分是真心的。
你来我往的又是客套一番,由远及近的来了几人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为首的是个青年,他有这一张很男人的粗狂面孔,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
这人是禁卫总领荆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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