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撇了他一眼,将水杯推还给赵半瞎,道:“你还是润润嗓子吧。”
赵半瞎惊讶的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她也会这么关心人了。
李晨语噗嗤一笑,接着道:“等会儿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那个家伙……”她伸出细白小手,一指,指向季白,道:“好好讲讲道理。”
赵半瞎恍然,就知道她还有后话。闻言,点点头,看向季白道:“公子请。”
李晨语抓起桌上的剑,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有甩手不管的意思。
她走到窗边,看着上面影影绰绰的倒影,面无表情的勾唇一笑。
小手来到暗栓处,她轻轻一拉,栓窗户的暗栓就被她拔出来。
砰!
窗户被她一把推开,砰的那声则是撞在了偷听者的脑袋上。
那人被撞了脑门,愣是咬牙忍住惊呼。
不是别人,是洗砚,他脑门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眼看着就是一个大包隆起。
窗外不单单只有他,还有其它人,见窗户冷不丁的打开,偷听的众人齐齐后退一步。
连连吃瘪,洗砚自上而下,向李晨语射去愤恨的目光,他的目光像是投进了无尽的深海中,射李晨语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眼中。
“别动,”李晨语盯着他的眼,笑着道。
洗砚心中一紧,连忙收回想要拔剑的手。
“洗砚,退下。”季白的声音隔着窗台传来。
洗砚抬眼朝屋中望去,看到季白沉稳脸,他应了一声:“属下遵命。”他退到一边,只隔了窗户几步之遥而已。
李晨语兴趣缺缺扫了他们一眼,就又将窗户关上。
她踮脚,背对着窗户坐下,正对面的人依然是季白。
“季公子想谈什么?”赵半瞎客气的问。
季白将目光看向他,又看了一眼李晨语,才道:“我在你们手里,想谈什么自是由你提。”
“那好,”赵半瞎拱了拱手,彷徨的神色已不见,“还请公子就当从没见过我们,并且以后也不要在追着不放了,李晨语没死的事儿,也请你不要透露给外人。”
他回头看向那个事不关己的李晨语,笑了笑,看向季白道:“你也惹不起她。”
“她独自一人无亲无挂,且武艺高强,说她无法无天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我想这点你也认同,你们本无冤无仇,季公子何必要追着她不放?”
季白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看向赵半瞎的眼睛,他道:“道长当初被妖孽牵连到进大狱时,你是如何想的?”
“这中间的什么事儿不能道与公子知道,”赵半瞎举起左手,竖起两指,做发誓状:“我赵无瑕以性命发誓,李晨语绝不会做出危害世间的事,她也绝对不是惑乱天下的不祥之兆,我也可以担保,她不会找季家任何的麻烦。”
赵无瑕是赵半瞎的本名,若不是他今天提起,他自己也都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样有这美好寓意的名字。
无瑕是他师傅给他起的名字,寓意没有瑕疵,没有缺点,没有污点,然而如今的他,已经配不上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