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她准备的。
从对女护士起了杀意的那刻起,厄墨便已经开始琢磨起如何逃离这个精神病院了。
自家的那位好叔叔给了这个医院的院长不少好处,平时叫医院的医生护士保安紧紧的看着他,而且这医院的周围也有他叔叔派来监视他的人。
因为被症定为患有强烈妄想症的缘故,就算他想向别人求救,说他叔叔要害他,也没人相信。
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厄墨可并不打算就这么出去,将耳朵贴在门上,静下心来的听着外面走廊的动静,确定没有人走动时才悄悄的打开了门。
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了看走廊,见所有病房的门都是关着的,方才松了口气,反手将门关上,尽量将声响减到最小。
接着轻手轻脚的向着六楼的公共厕所而去,他的病房离六楼的公用厕所不远,因此不一会儿便到了厕所大门口,厄墨想也不想,直接进了男厕。
如今的他一身病服,根本走不出这栋大楼,想要畅行无阻的走出大楼,走出医院门口,还有瞒过自家那位叔叔的耳目,便得换一身行头。
若是能扮成医生的话,那么离开医院就方便许多了,医院的保安以及工作人员绝对不会允许病人私自离开医院,但绝对不会去阻止一个医生的离开,特别是在这个要下班的钟点。
而他也知道这六楼有一个医生办公室,不过里面平常都有五六个医生,他可没有把握同时对付这五六个人。
不过是人终得拉屎拉尿吧,因此进男厕所后,厄墨先一个个确定没有人后,才选了个中间位置的厕所躲了进去,同时将遮挡的木门悄悄的开了一条缝,好观察进来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厄墨的心不免也有些焦虑起来。
若是有人发现了藏在他病床下的女护士尸体,那么肯定会报警,到时定然会调出这六楼的监控,躲在厕所里的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在厄墨有些焦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厕所门口传来,厄墨精神一震,连忙屏住了呼吸,透过门的那条缝隙向外看去,便瞧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因为门的缝隙开的不大,看不清那人面容,也就只知道他进的是左边第二个厕所。
冷冷一笑,厄墨摸出了那柄剪刀,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约莫十分钟左右,左边传来了冲水声,厄墨不再迟疑,推开木门,站在那人厕所门前的右侧。
很快,一个青年医生便拉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当看见一个病人站在门前,特别是那人的病服上还沾着斑斑血迹时,不由的心里一惊,下一刻,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便生硬的闯进了他的目光里。
那双眼睛好似无底的深渊,青年医生只觉得整个人的意识都被拉入了那片漆黑的深渊中。
见摄魂之眼成功,厄墨毫不犹豫,举起剪刀,狠狠的扎进了青年医生的脖子里,同时捂住他的嘴。
青年医生就像那女护士一样挣扎了片刻,很快的便没了声息。
将青年医生的身体放倒在地,见白大褂上没有染血方才松了口气,没有去拔那还在他脖子上的剪刀,厄墨转身绕到青年医生身后,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有些吃力的将他一百多斤的身体拖进了厕所里,随手便关上了门。
脱下他身上的白大褂,以及里面的白衬衫黑西裤,脚下的灰皮鞋,厄墨快速的给自己换上,不得不说,这青年医生的身高体型与他相差不大,因此他的衣服穿在厄墨的身上也显得很是合身。
感觉西装裤兜有些沉甸甸的,厄墨伸手摸了进去,从中掏出了一个钱包,一个手机,以及一张身份证来,通过身份证,厄墨知道了年轻医生的名字。
许文哲,一个十分有内涵的名字。
将身份证丢进了下水道,又将手机留下,厄墨翻了翻钱包,细细的数了下,有一千多块钱,不多却也不少,出了这个医院,这些钱对他来说便有了用武之地。
轻轻拔下那插在青年医生脖子上的剪刀,厄墨将它握在手里,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武器,暂时还不能丢了,何况它还有别的用处。
从白大褂里摸出一个口罩带上,厄墨打开门,再将门关上后,走到了洗手台的镜子前,拧开了水龙头,冲洗掉剪刀上的血迹,偏头左右看了看,照着镜子,厄墨将前面的刘海用剪刀快速的剪短。
手上沾了些水,将剪短的头发弄得向上立起,这下再看了看镜子,形象顿时大有改变,不由得意的笑了笑,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
这该死的医院,他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