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先生撇撇嘴,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茶不喝了?”吕公望着刚沏好的茶,觉得有些可惜。
川先生已经跨步出了门,吕公只听见他中气的声音道:“我那杯你替我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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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笛动用了赵国存留下的势力,在第二天的清晨,项羽和项梁二人从客栈退了房,驾马出了阳镇步入荒郊的时候,苌笛一声令下,精悍的紫衣杀士们从半空越出,横截了二人。
苌笛蒙着面,瘦削单薄的娇躯被裹在夜行装里。
夏夫人说,女子不但要会宫廷里的阴谋诡计,还要学江湖中的杀人防身。
她第一次握剑,就是夏夫人亲自教的。可惜那个像火一般热烈,风一般潇洒的女子已经不在了,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苌笛六岁那年。
一番交缠,项梁重伤,项羽的胳膊被苌笛一剑割破。
项羽一把抓起项梁,把他扔上马,自己极速翻上去,惊马泛起一片蒙雾雾的薄尘。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苌笛注视他们离开的方向。
“你们回去吧,继续待命。”
苌笛疲惫的弃了剑。
他们很听话,“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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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七夕节。
阳镇格外的热闹,夜幕降临时吕宅外面一片欢腾。
吕殊从外面提着一个花灯进来,笑道:“苌笛你们要不要出去玩,外面的灯会可热闹了。”
子婴站在吕殊手边,嘴里嚼着一颗糖葫芦,两只手各拿着一串。他的表情漫不经心,自顾自的也不看央鱼。
“我跟吕殊刚刚去玩了猜灯谜,得了一盏花灯,可好玩了。”子婴眯起眼睛笑道。
吕公笑道:“你们去,我个老头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川先生摆弄自己的扇子看过来,嘿嘿道:“我去我去。”
央鱼听子婴和吕殊的描述眼前一亮,可怜巴巴的看向苌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一个月前过了生辰开始,姐姐就对她忽冷忽热。
“姐姐,我想出去看看……”
央鱼被苌笛冷落了整整一个月,川先生看着也心疼:“苌笛,带她出去转转吧,闷在家里那么久了。”
苌笛捧着茶一直在出神,听到川先生叫她,她抬眼看过来,清澈如水的眸底泛了愣怔。
就像一潭清水蒙了层灰雾。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川先生重复道:“我说,让你带央鱼出去转转。”
“哦,可以。”苌笛起身,理理衣摆,“谁要一起去,走吧。”
“我们不去。”潘勇潘江摇头,“我们看家吧,让那些人在暗处保护你们。”
“好。”苌笛应道,微微扬了下嘴角。
吕公去了书房,川先生趁机把苌笛拉到院子里的凤尾竹下,问道:“我一直没问你,你那天亲自去教训项羽,是个什么结果?”
川先生昨天收到消息,阎乐交洽了九江的郡守和县丞之后,到达巨鹿郡了。而项羽,已经回到了九江。
苌笛凉凉的说道:“我真恨自己学艺不精没杀了他。”
打不过,让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