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事理的人就不会追究这莫须有的责任,苌笛点了点头,牵着子婴往人群最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小圆和小静侍在两侧,崔柔在前方探路,小银子跟在她们所有人的后面。
大多是平民百姓,因都穿着朴素的麻衣,贫穷一点的衣服上就有几个大大小小的补丁,花杂花杂的。
约莫家里富态一点的,便穿的是质量好些的布锦,花色鲜艳。
“苌笛,我们去那边吧。”子婴兴奋的抓着苌笛的衣袖指着刑场高阶台上的后方。
苌笛微眯了下眼眸,扫视那上面坐着的人们。
嘴角抽了抽,苌笛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骂着:“你倒识货,知那里视野最好。”不但能更清楚的看见刑场上,还能把刑场外围观的人一览无余收进眼底。
子婴撅嘴,见苌笛一副嫌弃他的眼神,立即就有些郁闷:“你那什么眼神啊?跟我欠了你钱似的......喂,苌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子婴的吼声引来四周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侧目,似是有些鄙夷的目光,认为苌笛对子婴怎么了。
苌笛:“......”
行,她的错。
苌笛低头看向子婴撅嘴斗气的神情,子婴见她理会自己,便以为是苌笛理亏要来给他赔罪了,于是傲娇的别开脸,摆明一副不听苌笛说话的小样儿。
“我确实没在听你说话。”她淡淡的吐字如云雾般轻飘。
子婴气得脸都红了,忿忿的跺跺脚,却在接触到苌笛平静淡然的眸子时缩了缩头,并不敢在公众场合使小性子。
小圆小静嘴角抽搐了几下,她们家夫人什么时候这般有威慑力和震慑力了?
子婴瘪着嘴,拽拽崔柔的衣服,用一副大受打击和大被压榨的小眼神儿控诉着崔柔见死不救。
崔柔望天,好半晌,才拂开子婴的手,似笑非笑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那个恼你的人是夫人,我也没胆子找她为你出气呀。”况且苌笛的头上还顶着个胡亥呢,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苌笛略抬了下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子婴淡然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十分好看。
子婴深呼吸一口气,对苌笛做了个鬼脸,对崔柔嚣张的竖起中指。
“......没什么胆子不胆子,你这就是‘怂’了!”
崔柔梗了一口老血在喉间。
“眼看我这个年少小英俊可爱战无敌聪慧人人爱的小子婴,立马就要被苌笛这个恶势力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变成悬崖上那朵摇摇欲坠的小花,你们忍心么?忍心么?”
崔柔:“......”关我何时?
众人:“......”
“你莫不是那日......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苌笛神情讷讷的开口。
苌笛拽起子婴的手就往人群稀疏处走,子婴骂骂咧咧的挣扎,四周人对他们一行人摇摇头,指指点点的议论他们几个人。
“你若再不安静,继续这般无理取闹,我就把央鱼接进宫,日夜住在你的院子!”
苌笛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子婴瞬间瞪大了眼睛,小手无力的软下来不再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