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这近两年来时常喝药,已经算是个药罐子了,名副其实的病娇美人,眉眼一敛一颦之间自有一番风情。
“别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成熟端庄,你并不适合这样的装束,你该是自信无忧的纯真模样。”
央鱼手上嵌着的长甲蓦地一下断裂了,血滴落在地上。
苌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情淡淡的,连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央鱼了。
“你......没分明就是偏心她们,我才是你的妹妹呀。”
“可是你做了一个妹妹该做的事吗?你身为赵国公主,撺掇楚国后人造反,身为妹妹,将你的姐姐囚禁在偏宫里,还不如章绣一个外人对我上心!”
苌笛气得胸口起伏,血气涌在喉间不得发作。
看吧,这就是她的好妹妹,一再要求项羽将她圈禁在芙蓉宫,明明项羽想把她放出宫的,是央鱼从中作梗!一再阻挠!!
央鱼惊道:“你知道了?”
她没想到姐姐被囚禁,仍能知道外面的事。
“你走吧,当我苌笛从没有你这个妹妹!”苌笛掀了被子,情绪激烈的哄央鱼走。
央鱼不走,却对她恶语:“那又怎样,胡亥已经死了,赵高也不在了,你无处可去留着宫中无可厚非。再说了,你那意思是说我通敌叛国?有没有搞错,这天下是大家的,是赢政抢了赵国的国土,难不成他抢过去了就成了他的了?”
“你走。”苌笛道。
崔柔走向央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虞美人,请你出去,芙蓉宫不欢迎你。”
“你!”一个奴才,竟敢赶她。
小圆小静齐齐撸起袖子,欲作干架状。
央鱼冷哼一声,精致的端庄妆容上露出鄙夷的状态,从前的天真再也不见。
“真是便宜了她这个白眼狼!”崔柔恨恨道。
苌笛摇了摇头,道:“崔姑姑,收拾东西吧,我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之前一直待着不走,是想见见央鱼,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央鱼来了,等到她的冷嘲热讽,等到她的性格大变。
“好,我这就去收拾,今晚上咱们就走。”
崔柔下去了,收拾东西准备今晚就走。
小圆忧心道:“夫人,那个川先生可靠吗?”
咋咋呼呼的从屋顶上蹦下来,拉住苌笛的手就说要带她走,跟个采花贼似的,好是个那么那么老的采花贼。
苌笛笑着,躺回床上,“可靠,川先生他是我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人。”
没错,就是川先生,突然间又回来了,还混进了宫,是来接苌笛走的。
他有他的使命,而苌笛的性命是他最大的使命。
“哦。”小圆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苌笛望着帐子顶的双眼泛着空洞,她已经无法再信任其他人了,连央鱼都能变得那么翻天覆地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好像要逃离这样无力的日子,逃开之后,带着孩子独自生活下去......
已经三个月了,再在宫里待下去,会暴露出她有身子的。
苌笛笑了笑,所以她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