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真有点饿了,一场婚宴什么都没吃,还被鬼给过身了……对了!乐图!乐图去哪了?想起天台生死一线的时候,乐图森寒的语气,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乐图它……它不会是为了“过身”才来的吧?
我,是不是就是迦若的一个工具,就是为了为他引鬼?如今,又称为鬼的容器?
一瞬间心寒得都想落泪。
莫微凉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低声道:“先吃点东西吧,我会想办法的。”
尖锐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莫微凉伸手接了电话:“喂,是我——什么?现在?”
莫微凉转头有些歉疚地说:“有个手术,必须马上过去,你——你等我一会吧,就在我家好了。”
我点点头,莫微凉,毕竟还是一个称职的医生。
莫微凉很快就走了,我吃完了泡面,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一些,有种想哭的感觉,只不过眼睛却干涩疼痛,是不是最近哭得太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回到家里去。
我有些莫名地站起身来,就站在莫微凉家里的客厅里,自然地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然后赤裸着身体,将自己湿淋淋的衣服从里到外依次穿上,踩着莫微凉的衣服走到玄关处穿鞋,然后,开门,出去……
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下楼直接打车就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就那样穿着湿衣服,一头栽倒到地面上,在空无一人的家里,睡着了。
蒙蒙胧胧中,好像有什么人立在了我的身前。那人携了一身冰冷刻骨的寒气,那寒气一丝丝一缕缕地从我的肌肤中慢慢地钻了进去,在血管经脉中迅速地奔腾,胸口有一个地方慢慢地鼓噪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发了疯地上蹿下跳起来,想要从那里钻出来。我翻了个身,胸口疼得几乎用手都按压不住的剧烈的跳动,让我以为下一刻我就会因为心跳过于剧烈而死一般。寒气越来越烈,四肢慢慢僵硬麻木,难动分毫,唯有胸口疯狂地跳动着,一声一声,鼓动着耳膜都不停地颤动,我整个人似乎意识非常清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难道,这就是被鬼魇着了?
我最后的意识,好像是在拼命地挣扎中,双手向前一递,一分,脸上徒然淋了一脸温热的液体,然后就头一歪,彻底沉睡了过去。
我是在半夜被电话铃声惊醒的,就着黑暗摸着闪烁的手机一看,竟然是莫微凉的名字。我睡意朦胧地按上了接听,手机里立刻传来了莫微凉稍微有些急促的声音:“苏落,你在吗?”
“在啊,怎么了?”
“你在哪?”
“当然在家啊,大半夜的。”
“你回家了?”莫微凉的声音有点高:“苏落,你听清楚了,……死了,你千万不要……”好像信号突然不好了,手机里传出了一阵阵刺啦啦的电子噪音,却偏偏将最重要的给隐了去。
“谁死了?”
“刺啦……死了……刺啦……你……”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信号不好?”我几乎喊了起来,心中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我爬起身来想去开灯,猛然听到房门传来一阵“砰砰”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