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向楚瑟舞,反倒是一双清眸直直看着刘太医,刘太医顿时一愣,明明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闺中小姐,为何那目光竟是似曾相识,好像是和太子殿下一般!只一眼就让你不得不屈从于他!
“微臣……檎”
“大胆!如今证据确凿竟然还敢狡辩!”陈贵妃脸色顿时一变,刚要唤人将应莲烟押下去,却见应莲烟却是蛮不在乎的一笑,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似的。
“贵妃娘娘,若是贸贸然就定了应三小姐的罪,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们皇家仗势欺人?舞儿觉得,这其中之事还说问明白了才好。”
谁也没想到楚瑟舞这次竟是站在了应莲烟这边,便是楚瑟舞也不由眼眸一瞪,似乎在质问楚瑟舞的背叛,可是楚瑟舞却是轻轻转过了头,显然不愿意和楚瑟舞交阵。
陈贵妃又岂会把楚瑟舞放在眼里,只是她刚要开口却见一旁淑妃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丝记忆,是太液花宴上发生之事魍。
“倒是本宫唐突了,只是看惠妃妹妹躺在榻上不省人事本宫难免紧张,还望应三小姐不要怪罪才是。只是这锦帕之事,若没有证人证实应三小姐清白,本宫怕是应三小姐一人之言也难以服众。”
陈贵妃的神色落入应莲烟眼中,司徒淑妃一瞬间的恼怒和遗憾也都尽数收到眼底,应莲烟笑着道:“莲烟只有几个问题要问刘太医,还望贵妃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她可不愿意做第二个柳皇后,陈贵妃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自是不会怪罪的。”
应莲烟笑着看向刘太医,一双眼眸却是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敢问刘太医,沾染了这两物多久便会使得孕妇见红?”
刘太医看众多妃嫔竟都是这般警惕模样,心中警铃大作,略一思考才说道:“麻黄气味易逝,两者必须是同时沾染才会使孕妇见红。”
“原来是同时沾染呀,莲烟明白了,那么莲烟再问刘太医一句,若是只食用了半颗桂圆,又是否会……”
“这怎么可能!桂圆大热,只用了半颗桂圆的话,便是把孕妇放到麻黄堆里也不会见……见红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或者是误解了什么,刘太医登时一头汗水。
“原来如此,娘娘明鉴,惠妃娘娘适才食用的桂圆相较于普通桂圆还要小一些,而因为娇耳之中带有彩头,惠妃娘娘用了不过小半个桂圆而已,所以……”
“我就说嘛,应莲烟怎么会是凶手,刚才在殿外的时候,我还看到惠妃娘娘把这锦帕送给她的,嗯,是呀,皇姐也是能作证的,只是父皇把皇姐唤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不如我们请皇姐回来?”
楚瑟舞一番话使得陈贵妃脸上颇是有些挂不住,想到自己方才贸贸然就差点把应莲烟投了大狱,陈贵妃心有余悸,“舞儿也不早些说,看把莲烟委屈的。既然不是这锦帕的问题,那可能便是因为其他原因了,汀雨,你家娘娘平日里身体可好?别有什么隐瞒大家,事情弄大了倒是对谁都不好。”
一直插不上话的汀雨此刻正蹲在榻前,神色怔怔地看着惠妃,忽然间被人拍了肩头一下,她连忙回过身来,却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奴婢,奴婢……”
“算了,惠妃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人,这丫环还能知道些什么?向来是惠妃妹妹好强,今个儿起得又那么早,一下子累着了见了些红,只怪我们没见识,就闹了起来。”
司徒淑妃淡淡开口,显然是要把这事一页掀过,陈贵妃心中明白自己适才太急功近利险些酿成大错,见司徒淑妃开口也点头应道:“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并没什么值得兴师动……”
“贵妃娘娘,莲烟觉得这倒不是虚惊一场,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说什么!”陈贵妃脸色一变,却见应莲烟缓缓走到惠妃原本的座位上,端起一小碟娇耳道:“这娇耳中藏这些桂圆莲子只是为了图个好彩头,可是莲烟所知,这桂圆、红枣、莲子、银针、铜钱、花生和珍珠这七样巧物都只有一份,可是为何惠妃娘娘这碟子里的娇耳中却都是桂圆?”
精巧的白玉蝶里面盛放着七八个娇耳,样式别致,只是露出的馅儿里面却都露出一小块白嫩,是桂圆!
“怎么会这样!”司徒淑妃也是脸色一变,花容失色,“惠妃妹妹向来温和谦让,怎么会有人害她?而且今天是朝贺的大日子,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坤宁宫动手脚!”
坤宁宫!
听到司徒淑妃提及坤宁宫,众人莫不是心头一凛,却听到外面传来整齐的朝贺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是因为心中牵挂着偏殿这边的事情,没多久柳皇后便匆匆过来,身后还跟着简氏一脸焦急的模样,显然是在担心惠妃状况。
“丞相夫人不要担心,惠妃娘娘定能够逢凶化吉的。”柳若蕴一旁轻声安慰道。楚瑟舞见到柳若蕴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她随着母后去了正殿?”
这份殊荣,便是长公主也不曾有过。毕竟,朝贺大事,又岂容儿戏?
可是柳皇后今天却带着柳若蕴在身边,无非是想要让柳若蕴露露脸,毕竟远离京城三年,便是天之骄女如今也都不比一些地头蛇了。
而柳长琦的死也许让柳皇后心中有所忌惮了,她需要用柳若蕴为自己拉拢势力,毕竟柳若蕴二八年华如今正是要谈婚论嫁的时候。
外命妇们膝下的儿郎们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看到柳皇后胞妹亭亭玉立,未尝不会打起什么心思。
正所谓互惠互利,柳皇后打得好算盘,只是柳若蕴,却不知是怎么个想法。
陈贵妃将查明的情况一一禀告了柳皇后,顿时凤颜大怒,“竟然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滋事,看来是本宫对他们太宽容了!去把御膳间的都给本宫找来,我倒看看是谁敢对惠妃下手。”
柳皇后的勃然大怒吓坏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妃嫔,顿时有几人已经瑟瑟发抖了。
只是看到应莲烟,柳皇后神色又和缓了许多,“听说过几日莲烟要拜祭祖宗,本宫也没也没什么好赠与你的,这一套珍珠扇贝的头面倒是合你的气质,便算是给你道喜了。”
显然柳皇后是得知了消息,所以才会用一套珍珠头面来安抚自己。这算是打了陈贵妃的脸吗?应莲烟一时间有些想笑,原本还以为这是柳皇后的算计想要设计掉惠妃的孩子,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却是打了陈贵妃的脸。
果然,陈贵妃脸色有一丝丝难看,只是到底是浸淫后宫多年的人,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撸下来了手腕上的白玉雕绞丝纹手镯往应莲烟手上戴,一旁陈贵妃的贴身宫女翠缈却是大惊失色,“娘娘,这镯子是陛下送您的,这两年来您从来不曾离身的!”
“住口!陛下赏赐本宫的东西多了,宝马赠英雄,红妆配美人,莲烟这青春年少的带着这手镯比我这人老珠黄的好看的多。”
陈贵妃虽然已经年逾四十,可是向来保养得宜,看着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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