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我们离开便是。”
“哦,是这样,感谢上帝,你们在这里待多久都没事。安庆的乱兵是越来越多了,昨晚我还跟戈登提到这件事,但他也是无能无力。”
李约瑟一听脸上便乐开了花,连连同意乔志清的建议。
乔志清说服了李约瑟,去了后院让马荀搭了一个帐篷,用木板搭了个小床,倒头便睡了过去。
安庆府衙。
刘铭传面无表情的在李鸿章的书房里坐着,李鸿章伏案批阅公文,一言不发。
“大帅,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筹建团练?真上了战场和长毛贼干起来,他还不吓得尿裤子了。”
刘铭传在堂下坐了一上午,终于忍不住对李鸿章陈诉道。
李鸿章放下毛笔,端起茶碗小呡了一口,平静的说道,“你说的老夫心里都明白,但是你的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要给年轻人建功立业的机会。乔志清是自筹粮饷和兵勇,他干的好了,便是我们的大功一件,他做的不好,对我们又没有损失,这样的买卖我们是稳赚不赔。”
“可是属下担心他以后扩充了势力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大帅可不要忘了,乔志清可不是我们淮湘子弟。”
刘铭传继续劝说。
李鸿章有些微怒的扔下手里的奏章,训斥道,“刘麻子,你能不能抛开这些门户之见,大清国又不是只有湘淮两地,若是你不需要朝廷的银两,你随便筹建多少兵勇营队我都依你。我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大帅……”
刘铭传还想反驳,李鸿章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刘铭传面色铁青,但又不能违抗李鸿章的命令,抱拳行礼后,躬身退了下去。
“刘大人,大帅是怎么说的?”
刘铭传刚出了府衙,轿旁的一个中年人便凑上前着急的问道。
“大帅是被那小子给迷了心窍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刘铭传愤愤的抱怨了一句。
“刘大人,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要不先下手为强,以乔志清通匪的罪名,硬抢了乔志清的武器和钱粮,料想他也不敢和大人为难。”
中年人眼珠子转的飞快,给刘铭传出着主意。
“此事先不可张扬,回军营再说。”
刘铭传谨慎的环顾了四周,坐上轿子和中年人离开了府衙。
乔志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股清香味扑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
只见晏玉婷紧搂着自己躺在一边,小脸滚烫的瞪大着双眼。
“你个小东西,也不多睡一会。”
乔志清温柔的刮了下晏玉婷的小鼻子。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牛皮糖吗,当然是你在哪里我就粘到哪里。”
晏玉婷俏皮的嘟囔了下小嘴。
乔志清轻笑了下,抱紧晏玉婷,在她额头轻吻了下。
晏玉婷把脸埋在枕头下羞的涨红,小手使劲的在乔志清的大腿上拧了一下,只疼着乔志清咧着嘴从床上跳了下去。
二人玩闹的功夫,帐篷外突然传来马荀兴奋的喊叫声,“少爷,好消息,家里来信了。”
“信在哪里呢,快给我看看。”
乔志清连忙从晏玉婷的身上下来,收拾了下衣冠,顾不得穿鞋便出了帐篷。
马荀把信鸽从笼子里掏了出来递给乔志清,傻笑着提醒道,“少爷,你先把鞋子穿上呗,小心着凉。”
乔志清手忙脚乱的,把信纸从鸽子的腿上取了下来,把信鸽和笼子往马荀怀里一塞,兴奋的跑回帐篷着急的打开信纸。
“乔大哥,信上都说些什么?给我念念呗。”
晏玉婷跟着乔志清高兴了起来,好奇的和乔志清挤在一起看着信纸。
乔志清把她的小脑袋推到一边,大声读到,“三弟安康,离家已两月,不知你何事才能归家,大哥的病情开春后又重了一点,大嫂终日以泪洗面,家中光景一日不如一日,都盼你早日回家重振家中生意。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此次开科取士,我荣登榜首,夺得状元的名次,实乃我乔家光宗耀祖一大幸事,但奈何朝中贪官污吏横行,兄不屑与之为伍,恰逢延安府知抚之位空缺,兄特请陛下开恩,下放至此地为官,兄为官一日必将造福一方百姓,不日便从家启程赴任,盼弟平安,切勿念。兄,乔志远。”
“中了,中了,我二哥中了状元。”
乔志清把信读完,兴奋的大喊了一声,把晏玉婷抱住转起圈来。
“延安府,延安府。”
乔志清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个地方,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