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
既然得到了这次机会,他要做的只有等待。
如今司徒闯已经下去了,他感受到的更多是紧张不安,连带着郝晨这具身体里的心脏跳动得都有些急促。
他不断的问自己,那些消失的记忆真的可以被找回么?
“可以!”是鼓老的声音。
郝晨听不到气儿紧张的心情,但鼓老知道,这个后来进入身体的意识,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冷漠疯狂。
在那场梦境之后,仿佛是点开了这丝意识的某处开关,虽然不说,但他一直在追索着自己消失不见的记忆,尤其是看到郝晨这张能让他情绪几乎失控的面容之后,气儿的思维就一直在痛苦间挣扎。
不记得过去的痛苦,或许除了自己没人能了解吧,鼓老想。
下了楼,司徒闯正站在圆厅的墙壁前,仰着头似是仔仔细细地研究着。
将半死不活的司徒恨往地上一放,郝晨并没让气儿跟过去,而是静静地在旁边的空地上,一屁股盘腿坐下。
“那时你就是在看完这一墙的字之后陷入的疯狂。”司徒闯也没回头,依旧逐字的看着,像是要把每个字的位置都记录下来似的。
“是!”郝晨回答。
“他曾说,这墙壁上的文字是个咒语,配合的便是地上镶嵌的‘纳影镜’?”司徒闯继续说。
“是!”郝晨记得当时石敬确实是这么形容给他听的,只要将需要夺取阴魂的肉身放在那镜子上,配合不同的咒文,就能夺取人的地魂,但后来他也知道,这镜子其实是和芒君所设通道有所关联的,司徒恨和石敬只是借用了它的力量来保存自己的魂魄和肉体。
所以……
郝晨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时黑气第一次在自己体内发作时,鼓老就是根据石敬所说的,将与剥离、夺取、容纳等等相关的文字摘出来,重新排列。
而且,排列后的那些文字就,表现出的外形,就是人形的模样的不断变化,这才导致了自己的意识被气儿第一次入侵,最后狂暴化的结果。
司徒闯此时正回头看着郝晨,而郝晨也正巧迎上了他的目光。
“明白了?”
“大概,可是……”郝晨还是想不明白,如果这墙壁里真的封印着气儿的意识,可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自己的身体里被激活?毕竟他只是用眼睛帮鼓老记录,跟摄影机照相机拍照没什么区别啊。
“这墙壁里确实封印过一个魂魄,这文字虽然在石敬认知里是已经失传的东西,可我认得,这是一种从悠久的远古传下来的巫师文。”司徒闯说了一半,好像又想起些什么,眉头皱了一阵,才继续说。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这徒孙是一种名叫‘祭师’的特殊职业的后人,那解释这个就好办得多了,这种巫师文只流传于偏远地区的民族文化里,那些人掌握的只是与‘祭师’差不多。还有你大约也知道我的事情了,这种文字我认得,因为我当年夺取的那本书,也是用这种文字所写下的,呵呵……不得不说,这次你算找对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