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出这沁心园,不过能不能跑出京都,就说不定了,而且势必会连累素君,想想还是算了。
她决定还是先装会孙子,依旧貌似恭敬地道:“公主想问什么?只是温西知道的东西可就不多了。”
公主眼神一瞬间凌厉,她道:“数月前,你与冷疏竹出京,去往梅州,途中杀绣衣使八人,你们所为何事!”
欸!那是陈王乔装为了去找三山贤老的,但是这话可不能告诉舒阳公主,要不然陈王早就先捏死她了。但公主也没有愚蠢到她随便编点瞎话就能忽悠过去,那么还是要真真假假才好,她该说什么呢?
温西想了想,道:“是……民女的师父先前失踪了,民女一直想找到师父,冷疏竹他也说要出门游历,便同民女一同出京,至于绣衣使么……民女什么都不知道啊,倒是民女之前结识了长风庄的总镖头,搭了他们的车队走一程,不知道为何会遇上打劫的,难道绣衣使还会打劫商队啊?”
这八CD是瞎话,公主其实所知也并不多,她本想诈一诈温西,不太确定她这话真假,但见她说话时表情十分无辜,不由将信将疑,问道:“你师父?”
温西点头,“是,民女的师父年初不知为何下落不明,想是因江湖仇家,民女十分担忧。”
“你找回你师父了吗?”公主又问道。
温西摇头:“不曾,师父至今下落不明。”下落明了,只是还没有找回来,而且师父的身份还忌讳的很,当然这也不会告诉她。
先前温西进宫陪公主玩耍,林贵妃早就将温西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比如她师父是个江湖人,叫做温言,是杜羽在外结识的朋友,而温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之类的,公主知道这些,倒是没有往下问。
她只是还有事,且不好开口,她也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今日才来这里,羞辱素君,只是因为杜熠如今态度暧昧不明,朝中有风声,说杜家欲投陈王,舒阳公主深恨杜氏反复,故意来撒气罢了。
公主又踌躇了许久,她的手一刻不曾闲着,放下那小刀,又拿起柄火筷,拨弄着暖炉里的炭火,炭火的火星蹦地老高,她蹙着眉,倒似在赌气一般。
随后把那火筷一掼,只听呯呯两声,她就抬起头来,道:“你告诉冷疏竹,我不会杀他,但是有人会杀他,他若是识相,就赶紧滚出京都,天下任何地方都可去,就是不能去重州!”
重州!温西迅速地从公主口中捡出了这个地名,管氏祖地就在重州,她不知道管氏其余人现在境况如何,但是公主提到了重州,她是知道了冷疏竹的身份其实就是管溪?
还有,她这话,虽然语气尖刻,却是要维护冷疏竹的意思,为什么?
温西知道的事,她决不能告诉公主,还要装傻充愣,公主所知,也不会都告诉她,公主自认温西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让她传这话,温西满腹疑惑,舒阳公主亦是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