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陷入困境时我再出手。”
二人挤到人圈里,袖手旁观。
那叔侄俩缠斗了一会,果然被汉子摸透了伎俩,寻个空当,一脚将那二叔踢倒,又在光头的眼睛上重重的擂了一锤。
光头很是凶蛮,被封了一只眼睛,只是头仰了一下,竟不后退,张开双臂合身向那汉子扑来。那汉子还以为能把他打倒,转身去对付又一次扑上来的二叔时,一个不留神,被他拦腰抱住。
“二叔,我抓住他了,你快揍他!”光头抱着汉子的腰,丑脸紧紧贴在汉子的后背上尖叫着。
“死缠烂打的贼厮鸟!”汉子骂了一声,用手肘捣击光头的脑袋,敲的‘砰砰’响,那光头就是不松手。
那二叔见侄子被打成猪头,暴怒,抡起短棒雨点般砸那汉子。那汉子被人拖住,躲闪不得,身上挨了好几棒,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啊!”只听他大喝一声,猛地一扭腰,一只手搂住光头脖子,使劲一提,便把光头转到身前来。拳肘齐用,死命砸光头的后背,同时用光头的身子阻挡二叔的攻击。
光头被砸的身子都软了,吊在汉子腰上,还是不松手。汉子把光头甩来甩去,挡在那二叔的前面,二叔空有一条棍,但却不敢用力砸,局势又僵持起来。
就在三个人纠缠在一起时,只见那郁保四一只手插在衣襟里,慢慢的向战团挪动。
杨相一直在注意这厮的动静,见他偷偷摸摸走了过去,靠近那汉子时,手从衣襟里掏出,寒光一闪,一支匕首出现在了手中。
“好汉小心!背后有人偷袭!”杨相大叫一声,一个纵身跃到圈内,几步奔到,高高跃起,直向郁保四踢去。
郁保四这鸟人刚举起匕首,被杨相一声喝,下意识扭头一看时,正好杨相赶到,一脚就蹬到了马脸上。嚎了一声,扔了匕首,捂着脸倒在地上。
杨相的大叫惊动了那汉子和二叔,他们已经看到了郁保四持刀偷袭,见郁保四瞬间被杨相踢倒,都停止了打斗,一起看向杨相和躺在地上的郁保四。
“卑鄙龌龊之徒!”汉子咬牙骂了一声,抱着怀里的光头对杨相点点头道:“多谢壮士出手相……”
“嗯?”他看清了杨相的相貌,顿时双眼圆睁,惊叫道:“怎么是你?”
杨相笑道:“先解决了眼前之事,我们再详谈。”
转身对那二叔道:“这位哥哥,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有甚冲突,各凭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就是了,暗算偷袭,算什么好汉!”
那二叔看着郁保四丢在地上的匕首,一脸羞惭之色道:“我们叔侄打架,一直都是坦坦荡荡,从不暗箭伤人,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莱州‘邹氏双龙’的名声。”
他指着郁保四,不满道:“喂,大裤裆,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了,平白坏了我们叔侄的名声。”
郁保四捂着嘴站了起来,拿开手一看,两颗牙落在手掌里,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盯着杨相,嘴巴漏风道:“姓杨的,你又打我!”
“呵呵。”杨相直接无视这小人,对汉子说道:“胜负已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好汉放了这人吧。”
那汉子低头看着吊在自己身上的光头,为难道:“不是我不放他,是他自己不放手。”
那二叔叫道:“呆头,不打了,快放手。”
只听那光头有气无力的哼哼道:“打赢了吗?打赢了我就放,输了我宁死不放,我们邹氏双龙打架从来没输过,也不能输。”
“嗨!”那二叔气的跺脚,却拿这个愣头侄子没办法,又没脸说自己打赢了,只好看向那汉子。
那汉子无奈道:“好吧,你们打赢了,我输了,你可以松手了吗?”
‘噗咚’,光头松开了手,摊倒在地上。他二叔急忙跑过去查看伤情,又招呼了几个泼皮,急急抬了往医馆去了。
场中只剩郁保四,鼻青嘴肿,面目狰狞瞪着吕方,却又无可奈何。回头一看,见周遭的衙役和赌场泼皮都有畏惧之色,知道眼前不能报仇。
“姓杨的,你等着,我去找县尊大人,定要判你们一个……那什么,造反之罪!”
“哈哈哈!”杨相大笑道:“还造反?笑煞人也!大裤裆,你连造反是什么都搞不清楚,还当官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当临淄县是你当家呢。”
郁保四气的咬碎大牙,一指那汉子说道:“这个鸟人在赌场里出千,被识破后还殴打赌场之人,我带人捉他难道有错?我在执行公务,杨相你和一个赌徒联手打伤我,这个理怎么也说不过去。哼,你就等着坐大牢吧!”
“我们走!”他一挥手,带着一众衙役和作证的泼皮,拖拖拉拉往县衙去了。
(邹氏双龙: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