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希望。
可是奇怪,当夏晓漫跨入范虹家里的那一刻起,一种压抑感就挥之不去,总觉得似乎一口气憋在胸口,就连呼吸都无法尽致淋漓。
“你一直都没有回来住过?”
蒋凯望了一眼破裂的窗户,想必这就是当时范虹母亲抱着她父亲和弟弟跳楼的缺口。
范虹点头,径直走去房间之中,取出一本书皮已经落满灰层的笔记本,才无奈摇头,“那天以后,回来收拾好行李我就没再回来过了,假期里也宁愿留在学校,这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回来。”
夏晓漫一直紧跟着蒋凯,这时瞄到书柜顶上放着一个洋娃娃,与范虹在学校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在光线晦暗的角落里,凸起的嘴唇挡下的阴影如同在咧嘴发笑,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范虹朝着夏晓漫视线所指瞧去,恍然大悟,微微苦笑:“那是我弟的,和我那个是一样的呢,还是他五年级那会我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说着将日记交给蒋凯,自己搬来椅子,爬上去把粘满蛛丝的娃娃抱了下来。
蒋凯翻开日记封面,蓦然倒吸一口凉气,第一页上,虽然范虹的母亲用着红水笔又划又写,但却不难看出,这一页上原本歪歪扭扭写了一行“我看到了你的死亡”八个大字后,因为某些原因,才接着胡乱划去,好以此掩盖这几个字。
再翻开下一页,里边如此写到:
【今天好奇怪,我突然就被阿虹喊醒了,可是我醒来才发现,阿虹不在家,对了,今天是周三,她在学校,那是谁喊我的呢?赌鬼也不在家,八成又去赌了吧。
可是谁喊我的呢?难道是那个男人?哦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纵身一跃,身体砸在了高压电线上,瞬间烧焦成两块肉团。
可是为什么他的头还会转动,还会和我笑,还会和我讲话。
“我不想死的,救我。”
他这样和我说,好可笑,死人会说话的吗?等阿虹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她,估计她会说我神经病吧,阿虹是医学院的学生,在她眼里,没有什么科学不能解释的吧,如果有,那就是幻觉。肯定还会觉得我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人。
对了,那个人交给我的东西去哪了?一支钢笔,去哪了?
我现在真的无法想起来,他好像说那支钢笔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的吧,等等,我想起来,他说这支钢笔太重要,所以要藏在心里,于是我把钢笔插在他的心脏里了。
嗯,对,他还让我记住,他们的纪念日,三月二十七日。可是今天是五月十二日呀。】
蒋凯看完,冷汗已经直冒,三月二十七日,去年的三月二十七日,正是四十四起离奇死亡案件的第一起,而死者正是从高楼坠下,高压电瞬间将其身体烧焦并撕裂成两截,而其中上半截的心脏里,法医确实发现了一根嵌进去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