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就不可能。”
祁修神色未变,对沈芸的话不置一词。
沈芸补充:“不是我不让你和漫漫在一起,而是漫漫她自己,她不会和祁远在一起。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不会,我们小时候很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虽然我后来离开了。”
在祁修的记忆里,他和漫漫是彼此见最好的朋友。
就像沈芸说的那样,也像他曾经和漫漫提起过的,小时候的他并不受欢迎,因为他很胖很胖,一米五的身高却超过了一百五十斤,肥肉挤压着五官,十分不讨人喜欢,成绩虽好,偏性格十分沉闷。
帅气的人性格沉闷是为酷、帅,丑陋的人就只会是阴郁、讨厌。他恰好就是让人讨厌的。
而祁修记忆里的漫漫,虽然脸颊也是胖嘟嘟的,却十分可爱。她十分爱笑,开朗、活波,比他受欢迎多了。
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和他好好相处、不嘲笑他胖的同桌。
当然他最开始也是不喜欢她的,因为她笑起来太讨人厌了。
他看见她有宠爱自己的父母,而每次家长会的时候,来学校的只有他外婆。时间久了,他就成了同学口中没有父母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这也成了被攻击的焦点。
他解释过,却无人相信,时间久了,他也懒得与人分辨。漫漫却不同,在成为同桌的那天起,她就单方面宣布他是她的朋友,朋友是不能看朋友被欺负的。所以,在他被欺负的时候她会与人争得面红耳赤,动起手来的时候向个上串下跳的猴子,一点也不认输。
女战士,年幼的他,曾经这样评价她。
也因为此,同学间也会传出些不好的言论,说他和她关系不正经,叽叽喳喳的说三道四,看他们时带有异样的眼光。这样言论和行为上的暴力愈演愈烈,最后还惊动了学校老师和家长。
因为老师出面警告,安静过一段时间后所有的情况又故态复萌,他对此并不在意,漫漫却会气鼓鼓的说这些人好讨厌,是坏蛋。
“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她茫然的问:“我们俩不是一伙的吗!?”
后来,把他交给外婆的父母回国,仓促间将他接去国外,以修复快要崩裂的夫妻关系,他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沈芸沉默的喝了口白水,随之又一饮而尽:“你真的忘了?”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那些校园暴力的话,我想我没有。所以我走之后漫漫被欺负了?”
沈芸皱了皱眉,“漫漫不太和我说她之前的事情,我会知道你,是因为一场事故。有天放学回家,我听我母亲说,漫漫住院了,她从学校的器材室被直接送去医院,被人发现的时候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祁修看着沈芸,那样深沉如大海的双眸犹如鹰眼般犀利,似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是你走之时。”沈芸说,“漫漫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你看见她被关起来,也没有叫人来救她。再后来,才被告知你已经转学了。”
祁修努力回想,却仍然没有沈芸说的这一段故事的记忆,他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沈芸说来阻止他继续和漫漫交往的骗局。
“我不知道。”祁修说,“如果知道的话我不可能放她不管。”
祁修在观察沈芸的同时,沈芸也在观察祁修,所以沈芸也能看出祁修的说辞不似作假,但是真相又能如何呢。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反对你。那件事故只让漫漫受了小伤,虽然受了罪,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真正可怕的是在之后,你经历过,应该比我更清楚漫漫会经历什么。我知道你会认为,漫漫生性乐观、坚强,外人的打压只越让她越挫越勇,就算会难过,也会熬过去。但是真正伤害到她的,却是你,她的朋友抛弃她走了。”
沈芸看着祁修,他的情绪很少外露,就算是此刻,沈芸也只能从他越来越紧绷的神色间发现这一点异样。
“我不会为我曾经的过失找借口,我和漫漫之间的误会我会亲自和她解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罢,祁修站起身欲走。
沈芸冷声道:“如果只是这些,我会当这个恶婆婆吗?”
祁修脚步一顿,他看向沈芸,沈芸再也无法保持方才的镇定,“被学校暴力伤害过的人,会又什么后果呢?你想过吗?”
祁修想到了他自己。
“漫漫有过很严重的抑郁症。”
祁修猛地看向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