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忏悔,她知道。
他在后悔,她知道。
他想挽回她,她知道。
但是……她不能!
心死过一回,就够了。为一个人痛苦过,就够了。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她不会给他再伤自己一次的机会。
墨泷,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我们就这样吧。
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各自守护着自己的幸福吧。
……
下班时间到了,助理一脸艳羡的带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进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大人,墨先生来接您了。”
伊依一脸无奈的让她出去,转脸有些埋怨的看向墨泷:“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再这样下去,别说琉璃回来后会找我。就是这公司的女同事们都够我受的了。”
褪去人前的温润墨泷举双手讨饶道:“你就饶了我吧,琉璃那丫头好不容易回英国了,你还在这给我添堵,再说你们公司的女同事们还是很温和的。”
不屑的撇撇嘴,“你是没看见她们对我严刑逼供时的凶狠。”
胆寒的拍拍胸口。
墨泷好笑的看着她,“这还有比你更凶狠的人?”
一本书扔过去,恶狠狠的掐腰站在他面前,“你在说谁凶狠?”
“得得,她们凶狠,她们凶狠,主编大人最温柔可人了。来,跟我说说她们怎么欺负了?”
事情发生在墨泷第一次来接伊依下班后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来,杂志社的氛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诡异。
一个个同事像打量珍羞物种一样地盯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
伊依怯怯的不安的睁着水眸,萌哒哒的瞅着她们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一开口算是彻底满足了众人八卦的兴奋感,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昨天来接主编的是谁?据说来头不小呢……”
“主编和墨先生是情侣吗?”
“墨先生是什么职业,收入是多少?”
“主编跟墨先生什么时候交往的?”
“主编和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主编和墨先生……”
“墨先生……”
……
这也太热情了吧,她可以告诉她们她的这具身体貌似已经……结婚了吗?
伊依笑的一脸尴尬,“这个,等你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问他好了。”
飞也似地逃回了办公室。
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怨恨的望着发问之人。
听完后的墨泷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同事都很关心我嘛。”
伊依恶寒的摆摆手,“省了吧,要不你下去多多满足她们的好奇心。等她们审美疲劳了,就消停了。”
不可置否的微笑着,没有言语。
伊依见他安静下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也就耐下性子等他,但是过了半晌墨泷依旧没有动静,眼看该下班了,两人继续这样呆着明天指不定杂志社内的员工们该怎样猜测他们了。
“阿越,你有心事?”
墨泷思索了一下用词,谨慎道:“伊依,厉爵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你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她闻言一愣,转身望向窗外,十五年前她只能匍匐在a市最昏暗的角落,受人欺凌,一个小混混便可让她灰头土脸,五年后,她被他看中成为她特命的下属穿着华丽的外衣,坐在加州监狱的办公桌旁,仿若是无敌的存在,捉拿最穷凶极恶的罪魔,最残酷无情的变态杀手,久而久之究竟谁的手上沾染的鲜血更多?恐怕早已经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不光是时光在变,这十数多年的岁月她的人她的心境又何尝是一成不变的呢。
虽人面不知何处去,但桃花依旧春风笑。
曾经她想如清风一许,不惹半分尘埃。却被墨泷无缘无故的拉入局中,而后狠狠推开。
如今她只想活得肆意潇洒,不再沦为任何人的棋子wan物。
那个叫做厉爵的男人真的让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呆在他的身边仿佛背靠大山有了依靠。
“墨泷,你说和好真能如初?破镜真能重圆?那些过往,那些鲜血淋淋的记忆,那痛彻心扉的曾经,如何能一一粉饰太平?阿泷为了那可笑的理由,弃我于不顾,时隔多年就让一切随风吧……我……现在已经……不再想要离开……”
她说,“墨泷,十年前我们就已经……不再有纠葛,现在……我只想要留在凉城。”
一字一句,声声割在他的胸口。
猛然将她护在怀中,大力到闷得她的胸口极痛,“你……舍不得厉爵?你们……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他的温存,一如多年前的美好。
这两年来,他细心照料着她的点点滴滴,唯恐看到她眼神中的恨意。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他的恨,即使当初她死在他的手里。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只是……
这一次,她却只能将他当成家人,他曾以为是因为他从曾经的所为让她不敢再爱,那么他可以等待,等到她再次爱上他的时候,只是……她却遇见了厉爵。
她给不了他的爱,却可以给另外一个男人。
……
“喂,琉璃小姐,你什么时候从那遥远的彼岸飞过来啊?”趁着夜深人静,某只伊依偷偷摸摸的在被窝里打着国际长途。
正跟朋友玩的正嗨的琉璃冷不防的接到她的电话,一个激灵瞬间沉寂了下来:“伊依?怎么了?”
---题外话---昨天的万更改到今天,等待的mm们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