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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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天气不错,秋老虎跑出来抖威风,中午的时候,青门镇左右山上温度直奔四十度。中间一条路,坡度也直奔四十度,车马极难走。
外人到了这儿就能感受到青岩的、荒山野岭、贫穷落后、鬼地方。
东阳郡太守的卤簿终于到青门、门外,前面大门紧闭,门前一片平地,不够卤簿停的。周无忌来的人算少的,才二百来个,后边近半车马就在路上。
不用恐高,一些人站在这样的路上就得小心,千万别滚下去。
前边门楼上,坐着、站着不少人,像是山大王。一些粗犷的光着膀子扛着大刀,只要从上面扑下来,就能带走一波,吓人。
太守是二品,卤簿有清道两人,青衣八人。
前边两个清道的,抬头看着十五米高门楼,大太阳下浓浓的心理阴影,怒。
八个青衣也怒。后边人马不知道状况,着急躁动,鬼地方啊!早知道不来了,赶紧找地方歇歇吧!
门楼上,庄上弦依旧剥坚果喂月牙;俞悦和咸向阳依旧雕着玩,玩坏了果果还多。
危楼单腿跪蹲在残月旁边,给她提点:“主公小时候是熊孩子。”
俞悦看着庄上弦的脸,想象着很胖的熊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像田野家碎娃那样?所以庄上弦对那娃有点特别?
庄上弦瞪危楼一眼,不过小时候几个人能记清,月牙是不一样的。
危楼突破七层,脑子也开窍,立刻懂了,这就像练大字,是主公和残月之间的小情调。
俞悦干脆雕一个田野家碎娃,那碎娃管她叫爹爹呢。
巩州一带风俗,很少叫叔,关系好就叫爹。有时候娃比谁爹爹多,倍儿有面子。
下边清道的,等一阵压根没反应,显然是专门针对他们,下马威;只得仰脖、仰望,心里更怒:“开门!周太守奉旨巡视崇州!”
后边人马大概都知道了,愈发躁动。虽然有猜测,但一到这鬼地方就被来个下马威,连车马都怒,激动的差点滚下去。
不少人吓得魂飞魄散,怕死的赶紧从车里出来。美姬穿着绣花鞋,踩青石上一会儿脚烫的好像踩热锅上。美姬的技能之一,立刻娇滴滴惨兮兮嘤嘤嘤。
一些定州来的丫鬟,娇贵的像小姐,再看着这样陡的路,这样晒的天,更乱。莫名其妙乱成一团,人没滚但不少东西滚下去,乱出花儿来。
门楼上粗犷的男人也不懂怜香惜玉,一些猥琐的放声大笑。
俞悦不猥琐,也乐。俞善民像个娘们怕死的揪着高手,还不如滚下去干脆。
几个高手紧张的护着周无忌的车马,周无忌摆架子没下来,这车也奢华的,滚下去摔坏了多可惜。
前边一半停在门前平地上,但背后是坡,依旧挺担心。本来这地儿挤下二三百人没问题,但周无忌是太守,车马就占好大地方,所以叫摆架子、架子大。
其他人没辙。过了一阵,混乱稍微平静,大家都算有素质。不过怒火噌噌噌,让太阳都热血沸腾,温度超过四十度,还在上升。
青岩的热情多少人不懂,不仅丫鬟,扈从都晒得欲死欲仙,马乱叫。
清道的喊叫:“开门!再不开门,你们要抗旨吗?”
门楼上众人都吓一跳,差点跳下去。
几个山贼土匪胡乱应道:“抗你娘个屁的旨!墨国是墨国公的!以为装傻别人都会成傻子?要进来看边上告示,再乱嚷嚷照第四条处理!”
青衣总算看到门边一个石碑,上面刻着告示。
任何人欲进墨国,至少交十两白银,办理玉卡一份,使用期限最长三月,不得转借,离开时验卡收回;欲到墨国经商,另交押金一百两白银;高手进墨国,交一百两白银,另交押金一千两;态度不善、目的不明的,交一千两白银,另交保证金一千两;对墨国明显有敌意、可能带来危害的,将拒绝入内、或终身拒绝进入墨国。
侧面又刻着小字:国公府保留最终解释权,任何意图挑衅墨国规定的,后果自负。
一个青衣青年大怒,对着石碑一掌。
“开碑手!”楼上一伙人惊叫。
下面青衣龇牙咧嘴,手好像断了,碰到几个字的棱角,点点血如花。
其他青衣才注意到,石碑上点点暗黑,不会是以前留下的吧?
有机灵的打个激灵,石碑若是这么硬,又是如何采来刻上字摆在这儿?这字算不上多好,绝对工整,刻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
清道的大怒:“墨国也是罗宋国的!陛下有旨!”
咸向阳大美人,把玩坏的果壳扔一把到他头顶:“甭废话。当初讲好墨国是主公的。”
清道的仰着头,躲过大片果壳,但尘屑飞灰等落眼睛里,登时眼泪汪汪,激动的好像老婆做了皇后。
一个小衙内冲上前,头戴紫金冠,一仰头冠掉了,骨碌碌一直滚下山。这儿不好玩,俺先去找个凉快的地儿,背叛主子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门楼上没人笑,后边想给主子捡紫金冠的意外又滚下去几个,惨叫。
俞悦拿着果壳也不雕了,看着小野种,塌鼻梁和罗建枫很像,算是外甥像舅,罗家怎么就没帅哥?难道罗家已经遭了天谴?
庄正弦气爆了,指着庄上弦仰天怒骂:“庄上弦你这王八蛋!再不开门,老子要你好看!”
他骂了一长串,俞悦拿起果壳要扔。
庄上弦从她手里拿了果壳,扔庄正弦塌鼻上,登时鼻血狂喷。
俞悦问:“好看吗?”
众人高喊:“好看好看真好看!”这回终于笑、冷笑。
庄正弦小衙内仰着头还要骂,鼻血调皮的流到气管,呛的他要死要活。
大家都无语,人家仰着头能止流鼻血,他绝逼是作恶多端,老天报应不爽。
一个高手,飞出来噌一下飞上门楼,叼爆了。
几个山贼土匪胡乱将他踹下去,不知用了多大劲儿,一连砸翻五匹马三辆车一齐奔黄泉。
一伙人乱喊:“没交钱就想强闯,这种傻逼见多了,后果自负。”
下边再次大乱,美姬、丫鬟们一阵尖叫,马也惨叫,真是何苦来哉,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好半天稳下来,这回顾不上怒,大家都心有余悸。
有机灵的算是懂了,青岩就是这么地儿,随便一个山头一守,墨国公又是怎么攻下来的?现在墨国公坐上面,其他人想攻就难了。
清道的再次泪流满面,刚才算对他客气吗?看看衙内和滚下去的高手。
两个清道的、八个青衣这回都不敢乱讲了,面面相觑。
俞善民吓得好惨,腿软,让高手扶着才能上前,仰着头喊:“大家都是亲戚。”
俞悦问:“你是什么东西?”
俞悦离开俞家时俞善民十六岁,和才见到庄上弦时差不多;转眼三叔长成大叔,感觉看着他长大,始终这么没用,不知道谁的种,或者贺梅琴抱来的?他长得也奇特,男生女相还有三分姿色,若是穿个女装就是个弱女子。
李建贞胆子很大,自己走到前边,像个青年才俊:“他是俞丞相……”
俞悦阉了他:“原来是俞丞相,听说前一阵病倒,夜夜咳血,病没好怎么又出来乱跑?跑这么远你娘知道吗?还是被谪贬了?皇帝总算把你贬了。”
她话讲的快气场又强,讲完李建贞谁都没插上话。
李建贞长得确实俊,李家标准的桃花眼,面如傅粉,晒得流汗,愈发诱人。个子比俞善民也高,俞善民真的,有哪一点行?
俞悦说实话挺为三叔纠结,亲叔啊。
李建贞胆子够大,继续把话讲完:“他是丞相府嫡出三爷。”
俞悦应道:“真的吗?确定丞相是你爹?你爹不是你舅?或者另有其人?这事儿你得回去问你娘讲清楚。你管别人叫爹就算了,你儿子将来难道也要跟别人姓?或者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不彻底成了野种?”
小衙内缓过劲儿,看着门楼上攻击:“你才是野种!”
俞悦怒:“你敢骂本公子!我爷爷灭你全家!把你亲爹假爹一块灭!你这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奶奶都同情你!”
小衙内更怒:“野种!你爷爷是野种!你奶奶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小衙内骂人话很多,脏话连篇,骂的地动山摇,太阳更激情四射。
俞悦看着三叔,都听清了?以后好好学给俞光义和贺梅琴听。又不是她骂的,她就是像小衙内,将爷爷、奶奶搬出来,爷爷、奶奶却不要她。
庄上弦摸摸月牙的头,月牙有他就好了。
俞善民在下边仰头看着传说中的残月公子,太阳太晒,根本看不清。唉他是不行了,看李建贞一眼,再看小衙内,这样乱骂有什么用?
小衙内骂的口干舌燥,又流鼻血,火气太大,京城谁敢说他。
门楼上庄上弦端着茶喂月牙,有他天然冰箱,月牙就不怕这太阳晒。
下面李建贞继续、这么拖着是他们受罪:“大家都是亲戚,墨国公这样不妥吧。”
俞悦问:“你是什么东西?”
咸向阳大美人抢着说:“你眼神不好,没看出他压根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