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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语吓了一声冷汗,手指哆嗦地定着自己,“也就是说,刚刚你要不给我解药,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以这么说!”碧生公子撑着腮,仍然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但他的表情却令李诗语感到厌恶了,一下子用毒、药死这么多人,就不怕遭天谴么?
但是心里尽管这样想,但行动上却不能这样做,于是,她只是问了句,“碧生公子啊,他们到底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他们要这么追杀你呢?”
“很简单。”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诗语已经被对方吃了豆腐,只看得那碧生公子纤细的手指定着自己的下巴,“因为本公子特别地招女人的喜欢,她们抢着要跟着我,所以本公子没有办法不怜香惜玉。”
李诗语哗啦一声退后,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是采花大盗?”说了这话以后,她又觉得太对劲儿。如果是采花大盗的话,那那些女人怎么可能会主动跟着他呢?
“姑娘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不过……采花大盗毕竟不大好听。而且本公子也不是非要跟着她们一起,只不过她们哭天喊地地要跟着我,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女人啊,不能打不能杀的,这不就只能放在身边么?”
没有亲眼看见,李诗语是不会相信他嘴里的这些话的。但是,对方好像看出了她的苦恼,便开心地凑到面前问道,“姑娘要是好奇,不如随我一去,自己亲眼看看,不很好么?”
李诗语想着魏卫大将军的事儿,连忙摆摆手,“不成,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有件事儿我必须回去办,否则朋友的命就毁在我的手上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扑腾站起身来,往客栈外走。
“等等。”那碧生公子如同鬼影一般,闪到李诗语的面前时,都没有半分动静。
他抓着李诗语的肩膀,声音蛊惑动人,“姑娘,现在这么晚了,你就算想要办事儿也看不到吧?”
李诗语并没表现出畏惧,只是一拍膝盖,就叫嚷道,“啊呀,公子,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黑天的,别说骑马了,就是走路也不行啊。”收回步子,傻笑着抬起手臂,“我已在这客栈租了屋子,所以我先上楼休息去了啊。碧生公子,你请便,请便!”
“休息?”碧生公子擒住她的雪色手臂,唇畔贴耳,“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不适合姑娘这样的人。反正你我有缘,不如到本公子的地盘上玩一玩,正好你也可以将自己的难处说一说。本公子这人,就喜欢乐于助人。只要你能真诚待人,保准儿帮你办个彻底!”
说了这些话以后,李诗语还是有一丝丝的心动的。毕竟这边塞之地,没个熟人不行。可是就这么孤男寡女地同他去。到时候会不会吃亏啊?
呸,谁能吃到自己的亏呢?想想这有点儿不合情理吧?关于防身的招术,她可是铭记于心的呢。
“好!”李诗语爽快地应承了下来,“不过碧生公子,你在江湖的名头这么响,可不能是个油嘴滑舌、坑蒙拐骗的人啊。”
碧生公子应承地也很快,“放心吧,我自认为我有些举止轻浮以外,并没什么旁的缺点。”
说完这个,他在暗夜里扑腾一闪,接连听到的是一匹马的声音。
“哪,你的马!”
“我的?”李诗语接过缰绳,看了两眼,有些心疼地揉了揉马脖子,“好马儿,对不住了,还没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又要让你驼我了。不过你别担心,刚刚那位碧生公子看上去很有钱。一会儿到了他家,我准儿想办法让他好好地喂你。今晚你就再痛苦一下下哦。”正要踩着上马呢,耳边又传来一阵轻响。那白纱拂在手臂上,李诗语警觉地一抬眼,呵。这个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马背上去了呢?
“你……你……”
“你什么你?”碧生公子从暗夜处俯下来的那张脸阴森而又恐怖。不过那双眼神却习惯性地带着点儿凄凉的韵味,“上好的马料,还有专门的丫鬟伺候!”
“什么?”李诗语瞠目结舌地再次疑了一声儿。
碧生公子用手拍了拍马的后背,神情严肃地说道,“适才姑娘不是向这匹马说,要好好地宰宰我,然后再好好犒劳犒劳一下它么?”
“刚才的话,你……你都听到啦?”
“对,一清一楚。”碧生公子邪魅一笑,“你猜得不错,本公子有的是钱。所以对于犒劳一匹马这样的小事儿,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你刚刚说的,上好的马料……也是指的马。”
“不错。”碧生公子倾头一顾,“可是姑娘是不是还遗漏什么?”
可能没有过多关注对方的话,所以李诗语傻乎乎地就脱口而出,“没遗漏什么啊,不过就是……哦,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还说要给我这匹马特别的照顾。什么……专业的丫鬟伺候!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要给我这匹马……噗嗤,拜托,这是匹母马!”
“姑娘怎么知道?”
李诗语侧眸,“很简单,查验的。”
对方想歪了,“查验的?”
李诗语连忙摆手,“不好意思,没说清楚,不是我查验的,呵呵,我怎么能查呢,我也不会呀。”
碧生公子被逗地发笑,“我说,你是女的,它是母的,怎么就不能查验了?”
哎,被这个人给莫名戏弄了。
垂着眸正要咬牙切齿呢,一双手就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姑娘,趁着你这马还有点儿力气,还是赶快上来吧。”
“喂,你为什么一定要坐我的马儿呢?”李诗语嚷嚷,“我这匹马这么瘦,你就不为它想想?要是中途……”
还没说完呢,话就被打断了。
“马瘦不代表没力气!”
李诗语噎了一下,再没什么话了。
就算她这么百般无奈地说下去,也最多就是浪费一点儿口水。人都坐在马鞍上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人家给拉下来。
一嘟嘴,她也只能牵着手上去,在心里默念马儿,此事儿对不住了。
那马儿似乎并不像李诗语想得那么糟糕。就借着小摊那微弱的光亮,碧生公子就将她给带到家了。
那家从外面看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一个四楼的房子。然后底下的院子种满了树和花而已。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又显地高雅美丽。仿佛这个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哪怕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有气质的女人。
听见马蹄声儿,四楼的窗户都扑通开了。随后便有成群结队的女子扭着细腰奔下去,同碧生公子打招呼。
碧生面露笑意地看向李诗语,好像在说,看,知道了吧,这些女人都是主动来找我的。
李诗语摸了摸鼻子,心想,一个丑八怪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哎,你们在家里有没有听话啊!”
“有啊有啊,公子吩咐的我们能不听嘛!”有姑娘带头喊了一声儿。
“那在家里开不开心啊?”
又有姑娘应了一声儿,“开心啊,当然开心了。”
“可是本公子很不开心!”碧生公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众位姑娘,“哎,你们的爹个个都说我是采花贼,非得杀了我才罢休。我看啊,你们还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呀,伺候不了你们。”
“公子,你别担心,过几日我们就回家,同父亲说清楚。此生非跟着你不可了。他呀要是不同意了,我就不走了。”
碧生公子做出一副畏惧的表情道,“那怎么行,我一个丑八怪的,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可是要回风辰国的。这个房子,只不过是我到南林国来玩儿的一个小地方罢了。”
其中一个面色清丽的小姑娘专注认真地回答道,“公子,我们都知道你。没关系,我们会常住这里,你要是累了乏了,照样可以回来。”
“不许说这样的话,你们一个个都还要嫁人呢?”碧生公子忽地一声儿,就跳上了院中晾衣服的竹竿,“一个个长地水灵灵的,干嘛要在本公子身上浪费时间。”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一群姑娘喊。
碧生公子仰天长笑,“你们不介意,我介意!”说完这句话,他就将目色转到李诗语的身上,“好了,姑娘,跟我来!”
他将李诗语带到了院外的一旁,同她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不过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问过李诗语着急的事儿。
听后,碧生公子有些惊奇,不解地问道,“魏卫大将军造不造反,同姑娘有什么关系?”不及李诗语解释,他又干笑道,“难不成姑娘是魏卫大将军的什么什么人?”
“不瞒公子,我是魏卫大将军的朋友。他救了我,待我很好。如今他危难,我自是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李诗语趴在膝盖上,神情很是悲伤,“可是老天总是折磨我,我好不容易赶到燕城,他提前走了,我现在又好不容易感到边塞,可他又提前回了帝都。帝都流言蜚语早已传开,我真担心陛下会对他不利,碧生公子,你一个江湖中人,自然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是……你总在武林中遇到过为难的事儿吧?”
碧生公子苦笑一声儿,“谁说本公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在江湖上混吃混喝的人呢?”他手抬起,抚上自己的脸,“你知道我的这脸为什么会这样么?”
“为、为什么?”李诗语对他会主动说出来感到万分吃惊。
“这是被父亲划伤的。”碧生公子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剑痕让他看起来犹如一个鬼魅。
“父亲,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父亲?”李诗语替其打抱不平,“他这么过分,你为什么不告发他呢?如果我是你,哪怕是闹到皇帝那里,也得告他?”
“皇帝?”碧生公子笑地愈发阴郁了,“如果我说,伤我的就是当初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呢?”
咚。
李诗语吓地一滞。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回事儿,你的父亲……是……是南林国皇上?那……那公子你就是皇子了。”
李诗语掩住嘴唇,一点儿不敢相信。但是对方的那种自内而外的气质却是深深地印在她的眼中的。
而且,他若不是,这么胡编乱造又能得到什么呢?反正,她绝不会相信,碧生公子只是为了自己的同情才说的?
后来,李诗语又问了具体的原因。
当初她母妃本是宠妃,后来被皇后陷害,导致陛下大怒,认为她有偷、奸之嫌。在被打入冷宫后,其子,也就是他,前去为母妃请罪。因当时年轻,说话不知轻重,所以当众激怒了陛下,才被对方狠狠地划了几道伤。
当时武功太小,没能避过。于是这伤便一直带着,直到后来,他离开皇宫,拜师学艺,成了一位碧生公子。
他转眸看着李诗语,又一阵苦笑,“你知道那些女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么?”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是我的朋友!”碧生公子幸福地说道,“我很高兴,少时能够和他们成为朋友。”
“那他们父亲知道你是皇子么?”
“当然知道!”
“知道还杀你?”
“也许他们心里不认可呢?”
“哦!”
一个字结束了所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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