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来,如今想想也真是讽刺极了,这美人皮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性?她真想就此撕开,让他身败名裂!
“多谢...多谢公子。”她似是受惊了的兔子,面上飞上两片红晕,似娇羞又似惊讶。
两人的手微微一碰,她立马就缩了手,幸得顾怀城眼疾手快,才没有让这伞又跌到地上去。
“上回...”她将头转到另一边,声音轻柔而温软,“上回是认得公子的。”
顾怀城手一顿,复又道,“那回国安寺是小生孟浪了,惊了姑娘,理应赔礼道歉。”
“不不不,是我闯了公子的屋子,当是我致歉。”她急急忙忙摆手,“上回在蒋家是应当同公子致歉的,但是那日我家丫鬟在,父母管教之严,还请公子莫要怪罪了。”
如此说来,顾怀城心中的疑虑便也消了,这大户人家的女孩儿素来是管教严的,那日他急着相认,倒也将这些忘了,也没想到这丫鬟的事儿,不过让他喜的是,这三姑娘还是记得他的。
“郑姑娘怎么走到这头来了?”
这话问的福毓低头,面色更红了,支支吾吾地答道:“随着琴声而来,未料打搅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怪罪了才是。”她的手紧握在一起,在顾怀城看来,却是紧张又娇羞。
她自来生的娇小,在顾怀城面前更是矮了一大截,自容貌上来看,两人确确实实地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登对,饶是人看了也会如此说。
在被关的五年里,她没有一天不是再悔过,她的一切,是因为自己而毁,而她,又是因为顾怀城而毁,本是襄王妃,走到哪儿不是众星拱月般地被人拥护着?顾怀城在把她利用完了,就推到了火海里,那五年,她没日没夜地噩梦,醒来几乎哭湿了枕头,最后重病,活一天算一天,那时候她才二十多岁啊,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就这么毁了。
幸得上天怜悯,让她重活一世。上辈子撞破了顾怀城和小林氏的腌瓒事儿,如今就成了她手中的一大利器,她要一步一步看着顾怀城被毁,一步一步看着顾怀城身败名裂。
美人楚楚可怜,顾怀城哪里怪的起来?只觉得心底酥麻,只想搂着美人在怀里疼爱一番,他早已尝了□□,那*之乐,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了,他此刻在心里盘算起来,若是能娶到这郑三,那他便是安国公府的姑爷,安国公就独独这么一个嫡女,自然是要提携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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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慎被吵的头晕,早晨月和将自己房里养的那只绿嘴鹦鹉送到他这儿来了,这鹦鹉就,没停过嘴,不知唱的是什么曲子,他是一句都没听过。
若是照着他的脾性,只怕这鹦鹉早被赏给下人吃了,但是这鹦鹉偏生是月和的,这月和闹起来也叫人头疼。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后边跑过来一个打着伞的小厮,手里捧着一件墨绿色的斗篷,“殿下,这天儿凉着,可仔细冻着了!”
顾怀慎并不觉得多冷,他常年习武,冬日都是用凉水沐浴的,哪里还会怕这一点冷?
“世子殿下!若是您病了,老王妃又得担心一段时候了。”
“你这是希望本世子病了不成?”
那小厮一愣,哭丧着一张脸,只差在这大雨天儿里给世子爷跪下来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不是要听主子的?这世子的房里除了几个三等的洒扫丫鬟,连近身丫鬟都没有,这老王妃怕世子房里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顾不好世子,这不才将他们几个送来伺候世子的?哪知道这世子这么难伺候,还不如伺候老王妃,说几句漂亮话,还得老王妃的赏赐呢!
这小厮只有世子走到哪儿便跟到哪儿了。
“那头是谁?”顾怀慎忽见一女子神色奇怪地在廊下走来走去,一会儿这望望,一会儿那儿望望的。
那小厮一看,便知道是个丫头的扮相,但是穿着又不是王府里的丫头,王府的丫头这个天儿都是一身粉色衣裙,但那丫头却是一身绿裙,他便答道,“郡主请了许多人来做客,那丫头估摸着是哪位姑娘的丫头,这神色慌张,应当是和姑娘走散了吧?”他也不过是猜罢了,以为世子殿下还会帮上一把的。
说起这事儿,顾怀慎便想到月和说的,请了郑家的姑娘过来做客,他也是笑,本是忙着出府地,他竟是鬼斧神差地又在府里待了许久。
“可要奴才上前问问?”那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他摆了摆手,哪家的姑娘同他何相干?
若是是郑家的那位姑娘,他倒是会去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