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棒子结的怎么样。”贾茁一个个的按下去,心里稍微放了一点心。
“还好,结出来的都没问题。”板儿也和她一样,去检查结出来的棒子,看样子是减产,而不是全军覆没。
为什么会这样,贾茁不是农业专家,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隐隐有一点自己的想法,这些种子来自另一个时空,属于另一个时空农业技术突破的结果。
那么通过空间这个奇妙的通道带到这个时空,虽然种子经过加持,能够正常的发育并且留种。但他们也会慢慢退化,将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技术突破褪去,只留下他们原本的样子。
玉米的口感一茬一茬的变化,虽然没吃过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贾茁却清楚的很。现在产量也开始减低,就是开始恢复他们本真的模样了。
看贾茁不说话,王狗儿摸着空杆虽然心疼,仍然劝她道:“没事,不就就少结一些吗?估计是和原本地方的土壤不一样,谁还没个水土不服呢。”
贾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不知道,王狗儿原来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呢。
“就算减了产,也不少了。”板儿心里觉得,现在的产量才算合理,之前的产量也太过夸张了,要是全部的土地种上玉米,他都有点不敢相像了。
“是,也不少了。”王狗儿安排人手,把不结棒子的空杆拔掉,省得占用肥料和水份。
他们还没歇下来,刘家村的人就成群结队赶到了,他们也是看到一半的空杆,急的不行,来找王狗儿想办法的。
王狗儿双手一摊,“这有什么办法可想,种不出来就拔掉。”
看到王家的地也一样,刘家村的农民疑心王家动了手脚的心思便淡了。但心里实在不甘,上一回结出来的产量,和这一回,差着一倍呢。意味着银子也要少赚一半,谁心里头愿意啊。
“那下一茬,会不会也这样?”刘家村的人心里在淌血,好不容易挖到的金娃娃,难道就这样飞了。
“我们也不知道,人家给的种子就是这样,也说过可能会水土不服。”贾茁出声,反正九公子不在,锅扔给他就好了,自己背不嫌累得慌吗。
村民见扯到九公子,也不敢再言语,等村民散去,贾茁进屋去做饭。小东山另一头,九公子那边的人看到这边的动静也找上门来了。
县令夫人地里的玉米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贾茁只好一摊手,“大家都一样,毕竟之前没人种过,出现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没有补救的办法吗?”来人很是急切。
贾茁摇头,“积年的老农都看不出问题,估计是没办法了。”
来人失望的走了,贾茁心里倒觉得,这样也好,太过逆天未必是件好事。
三个人过来,住了几天,处理完玉米的事便坐骡车回县城。出了刘家村,就听到后头如雷般的踢踏声。很快就有一小队士兵过来,叫路上的人全部靠边站。
“大概是收复叛乱的二皇子回来了。”板儿将骡车赶到路边,让开道路。
“叛乱是不是平复了。”贾茁问道。
“应该是吧。”板儿眯着眼看了看远方,把贾茁推上骡车,让她坐进去不要露面。
大队人马走过去,盔甲闪闪发亮,穿着全副铠甲的二皇子高高扬着头,一脸春风得意。
这样的脸色,也无须再问什么,朝廷对二皇子的嘉许很快下来了,封忠勇王,暂不划分封地,留居金陵。
对老百姓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不说别的,没了战争,总能少缴些税赋。
板儿的学堂生活从来没有过的心情愉悦,讨人厌的几个家伙都被退了学。还有几个唯他们马首是瞻的小纨绔,也不敢惹事了,夹紧了尾巴做人。
剩下的都是普通人家或是贫家子弟,谁也不会把一年十两银子的束脩不当一回事。
刘氏也学会了刘姥姥的手艺,在家做了酱菜去卖。但如果不带上贾茁和青儿,效果就会差上很多,带出去的大坛子只能卖掉一半。哪怕是刘氏拿着碗请人试吃,也不行。
试过几回总结出来经验,贾茁和青儿年纪小,又是姑娘家,请人试吃比较让人没有戒心。再加上小姑娘卖力推销之下,只要东西不差,都让人不好意思不去买一坛带上。
看起来王家有了家底,但是搬到县城里住,开销却比以前大的多了。首先就是板儿读书的费用,除了束脩,还要买书和笔墨这些易耗品,还要按月给些零花钱,学堂里头,也偶有应酬的事需要花钱。
出入的衣裳也要做新的,以前在刘家村可以穿的,到了县城就不适合了。东西更贵就不用说了,这几乎是刘氏每天都要抱怨一回的。
更何况,板儿读书的事不是一年二年,可是很多年的事。还有娶媳妇,嫁女儿,笔笔都是开销。
刘氏每算一回,心里都要寒一下,王狗儿做中人也只是刚刚开始,常常一个月都拿不到几个钱。
这么一盘算,刘氏越发拿酱菜当个正经生意来做了。
常常是王狗儿赶了骡车,刘氏装坛,贾茁和青儿去码头请人试吃招揽客人。
贾茁端了碟子,和青儿瞄准一个商船,在岸边请下船的人试吃。
下船的几个人里头,有个个高的男人,从容走到岸,却并往上走,显然只是下来放个风,一会儿船开的时候,他就会跟着上船继续抵达目的地。
贾茁虽然只看到他的侧脸,却不知为什么,一种即熟悉又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并不年轻了,穿着的也不是多名贵的衣料,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世家贵族子弟的气息。
“姥姥路菜,免费试吃,大叔要尝尝吗?”青儿恰在此时,走到了这人的面前。
“谢谢。”男人摆摆手,轻轻一笑。
这让贾茁没有上前,本来打算借着试吃,看看他的正脸呢。既然拒绝了青儿,她就没必要再上去了。
更何况,已经有其他人主动到她这儿来试吃了,贾茁也就收回了目光,热情的招呼着客人,把他们指到上头骡车的位置。
这个男人恰在此时回头,贾茁被淹没在一堆大人中间,他只看到了这些试吃人的背影,露出一个浅笑,上了船。
船开了,男人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船头。贾茁应付完了一批试吃的客人,抱着空碗,招呼青儿,“我再去添些,你那边呢。”
“我也去。”青儿亮了亮空碗,两个女孩相视一笑,这一幕让许多站在船上的人看到,都露出了笑意。
站在船头的男人也看到了,他先是莞尔一笑,随后眼睛渐渐瞪大,看着贾茁的侧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贾茁和另一个女孩携手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男人心乱如麻,他有些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他安慰自己,只是一个侧脸,也许看到正脸又不一样了吧。
可是,到底是没看到正脸呢。他刚才就不该上船,无论如何也该去看一眼。
他的遗憾贾茁是感觉不到的,刘氏带出来的两坛酱菜各卖出一大半,生意果然不如之前好了,但还是比两个大人单独来要好的多。
“摊位费也涨了。”王狗儿摇头,开始几回,只是打点一下就行,现在人家看他们生意不错,也提了价。
“这么一左一右,利润就低得多了。”贾茁叹惜。
卖的少了,摊位费高了,去了一回几乎要花全家人一天的功夫。
“隔几天来一回,总是个进项。”商量之后,刘氏说道。
这倒是的,总能补贴一下家用。
没过几天,王狗儿接到了一个活儿,是帮人在万念县城买铺面,再在外头买一个带着十几二十亩的小庄子。
“这可是个好活,给闺女置办嫁妆的,还要的急。价钱也给的好,这些日子我就不陪你们去码头了。”王狗儿跟刘氏解释。
“你那是正经事,先忙你的。”刘氏也没什么异议。
“知道置办嫁妆的是谁家吗?”王狗儿少有的八卦。
“怎么这么问,是谁?”刘氏奇怪了,他们也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啊。
“记不记得刘家的老大,就是他以前的东家。”
“啊……”
别说刘氏,包括贾茁和青儿,甚至刘姥姥都惊呼起来。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可就是这么巧,这家在金陵做干活生意的东家,原想把小女儿嫁给刘家的老大,结果闹出那么大的事。等事态平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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