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在讥讽江义没见过世面。而用文绉绉的诗句,更是在暗贬他出身草莽,不懂诗书礼仪。显得是‘骂你也听不懂的境界’。
可江义是跟了世子几年,又与程昭做对头有了经年的经历与经验,本能与直觉,还是让他囫囵吞枣似的,大致明白程昭所言之意,不由一阵气闷与不服,尤其是江义也历来看不惯世家出身便自以为清高的程昭。不都是在红尘世俗中打滚求名求利吗!?有何自以为是的!?江义冷笑一声,便要如往常一样回敬两句。
江义刚要张口,只听茶盖摩擦茶盏的声音响起,世子不知何时已然端起茶正刮着漂浮的茶叶,眼神轻飘飘的扫了过来,随后优雅的微微抿了一口茶。
虽然并没言语,连视线都没有特地的蕴含什么,但就这么一扫,也够让程昭与江义两人皆不由浑身一凛,显然是暗自揣测出世子是嫌弃他们俩个聒噪。这让俩人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这个胡家及胡家之人,尤其是胡家的这位姑娘。
再次归于沉寂,直到胡家大娘进得外屋来后,程昭与江义这下子算是知礼懂仪了,上前各自作揖,之后世子也起身行了个礼,直惊的胡家大娘连连避让,随后寻了个角落的位子、僵硬的挺直了脊背坐在那儿。
辰时便从镇子上往家里赶的胡家老爹,气喘吁吁一进门见到了便是这个略显奇怪的场景。
毕竟是家里的主心骨,即使胡家老爹在外做的事,胡家大娘伤心恍惚了一天一夜,可此时她见着了胡家老爹的归来,还是忍不住先松了口气,浑身紧绷的那根弦便松了,满眼含盼的望着进门便拧眉的胡家老爹。
“你是怎么招待的?”胡家老爹一脚才踏进外屋门槛,便对着胡家大娘出言训斥道。
被莫名责备的胡家大娘,不由有些惊愣,这一怔忡之间,胡家老爹望向她,觉得她木讷不已,那头发已然半白、脸皮也有些松驰,肤色更是显黄,一脸张皇失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糟心!
再想想秋娘,虽然年纪不小但肤润乌发、唇齿红白分明,就是哭也是一股浑然自有的柔弱如柳的模样。
尤其是昨日胡香珊来告知他这事之后,他的可心人儿就一直为他忧心,一夜无法安然入睡,到了今早仍旧是提着将宅子卖了,就为了将钱替还上。
想到秋娘那一脸哀婉、一心只为他的模样,他不由的又是一阵阵心疼。
于是看向胡家大娘不由的就有了些许不耐烦道:“站在看啥?不知道上前再看看有啥是人家需要的?不就是捣鼓月余的饭食吗?这都做不好?”显然是将所有的怨气全责备到了胡家大娘身上。
这让胡家大娘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备受打击。
自从胡家老爹归来,胡香珊就从屋子里出来。在外站立听着动静的胡香珊,早将拳头紧紧捏了起来。
胡家老爹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虽然谈不上有多体贴,但也是尽职尽责的当家人。
难道真的是被女人迷住之后,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吗!?
但她现下里不能出去,她必须要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