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兀自纠结思索着,突然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仿佛有一双洞悉观察的锐利双眼方才自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方才在进入后院之前、她与自家阿弟私语时便隐隐有,可那到底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便没有太过在意。
但此时,兴许是停留的时间长、又兴许是比方才的探案意味更浓,她这才有了警觉。
她自这一世以来,素来直觉敏锐。
故尔,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确实是有人特意观察了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屋中世子三人。
“这胡家的姑娘真是敏锐。”江义险险的让过身子,待胡香珊四处察看没发现异样而转过身子之后,便小心翼翼、悄无声息的阖上窗缝,道:“如果不是之前有过探查,我差点误以为她与我等一样,身怀绝技。”
方才小瞧了她,没有收敛气息,这就被察觉了。
江义的话让淡定从的世子,特地起身往另一边的窗棂处行去。透过本就有的那一丝窗缝往外打量。
“世子,你观此女甚为奇特否?”之前潜入前院偷偷察看情形的程昭正在他旁边,程昭将之前所见简略的报于世子,此时见世子特意走近窗缝处瞧了瞧,便带着期待与疑惑的问向世子道:“自从与她相识以来,我越发觉得她……甚是可疑。”
世子就着窗缝望外看,难得的眉头略显凝重。
这胡家的姑娘确实让人觉得与众不同。从之前亲自将张二牛给自镇子上拉回村子,期间他们三人偶遇她,见她仿佛感知他们的与众不同但却选择不愿沾染是非的避祸、再到被江义强拉着相助喂药、再到发现自家阿爹然外偷养女子后大胆的跑来,明面上是有求于他、实际上既有要挟又有诱惑…….再到今日她的作为……
看来那密报上所排查的几人之中,他推测的没错…….她确实最符合。不过,为何此时当他再想起这事,尽然有一丝丝不愿意呢!?世子蹙眉…….
“这黄坡村难怪略显富庶。”见世子长久不语,程昭带着些调侃道:“果然都不是普通之辈,难不成是托了李….李秀才之故?”
正小声议论与谨慎的收敛气息、继续关注着院子的动向时,三人突然浑身一僵。
院外有动静。虽然隐蔽但却隐瞒不过他们。
顿时屏气感知呼息与脚步等动静……好似来的是两拨人,一拨人多、另一拨只有两人。
不管如何,成靖侯府世子可能在这村子上隐着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那边终于是确认了他们之前似有若无的试探,确认之后没忍住……有行动了。
世子唇角微勾,显然心情愉悦了一些。
但程昭却是极其担忧,道:“世子先避避,我们只是为了诱敌以让那边除了戒心而已,不必要亲身涉险……”
世子为了彻底让皇家断了对他的质疑、也为了彻底收拾那潜藏之人,将自己的命都算计进去…….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道理上都懂,可真正实施起来,没走到绝路上,真是没几个能真正用上这招的。程昭觉得成靖侯府还没走到这一步……他劝道:“谁也不晓得他们这次冒着暴露的危险前来,到底是带了哪些致命的……”
“莫要说了!”世子阻止程昭,回到榻边缓缓躺下,道:“不破不立,了断之后便是新生。”
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种一直防着的日子,着实不是他愿意的人生。
但是程昭却是敏锐的发现,除了透出略略的解脱之外,世子正压抑着那由内而外的深切伤怀情绪。
院子里,李秀才与胡香珊等人全然未觉任何异常。
胡香珊在呈上了家中给的孝敬,便向李秀才说了了自己的请求,而李秀才吃了大半的烧鸡之后,对此颇有些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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