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听到这句话,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更是无比后悔那天将事戳破,否则两人最起码还能像平时一样维持表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逼的自己一点退路都没有。
心里虽然懊恼着,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赔笑,道:“那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脸皮厚点就厚点吧,既然做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厉承晞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也学她眼眸含笑,另一只手则捏起她的下巴,问:“那你告诉爷,你跑什么?”
当然是逃债!
可是她能直接说吗?当然不能。
虽然平时他一直在向自己讨债,她并没觉得自己实质上到底欠了他什么,那时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可自从拿他来来压制王声和琳达这件事之后,却确确实实是自己算计了他,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居然还帮了自己。
最可怕的就是这点,他有意让她欠下这个人情,不知道会让自己拿什么偿还。
“没跑什么……没跑什么……”她继续赔笑,并将他托着自己脸的手小心地拿下来。
两人虽然也算是蛮熟的了,可却不是这种男女间肢体随便接触的关系,她浑身都不自在,无奈男人锢着她的腰身并不放手。
“哦?那难道是在锻炼身体?”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又继续问。
锻炼你妹!
她又不是神经病,深更半夜跑到酒店的楼道里锻炼个什么身体?
随意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谄媚又讨好,服软道:“爷,您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一只兔子在面前蹿的飞快,忍不住亲手逮住。”厉承晞笑得一脸邪气。
兔子!
他居然把自己比喻成兔子!
随意心里一阵着恼,可是面对他笑得邪恶的俊脸,却不得不压着脾气。眼前自己的处境可不就像只被逮的兔子吗?只差长两只长耳朵让他拎在手里了。
“你说这次爷是用蒸的、炖的、还是红烧呢?”男人又问。
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跟她讨论的真的不是自己,而是美味。
她一边深呼吸一边悄悄平缓自己的心绪,这时下面一层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那两个原本在走廊尽头跟厉承晞报告的人,此时神色紧张地闯进来。
他们见厉承晞没有交待一声突然往这边追过来,应该原本是担心自己他有危险的,却在看到两人的情景时脸色立马变得尴尬起来。
随意的第一反应便是推开厉承晞,两人身体的距离是拉开了,不过手却被他捉住。不待随意抗议,她就被他拉着上了台阶,原路返回,并进了另一个包间。
“喂,你要干嘛?”随意也不敢反抗的太明显,只道。
“看你表现。”男人薄唇一勾,便将包厢的门打开了,于是里面的热闹便扑面而来。
“厉少。”
“厉少。”
原本正忙着推杯换盏的众人,此时都纷纷起身向他打着招呼,虽个个西装革履,年纪有的甚至比厉承晞大上还要一旬不止,态度却十分恭维,厉承晞也就很自然地带着随意在主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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